黎祁洋其实很张。
宋思阮的房间他不是第一次来,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那个穿着鹅黄连,明艳动人到在他脑子里挥之不去的影此刻就在里面,他便焦虑得连一双手都不知该往哪儿放了。
一颗心噗通噗通跳得飞快,好似随时都有可能从间蹦出来。
隔着一扇门板的宋思阮又何尝好?
黎祁洋上,就说明袁雅琴母尚不知道顾危城此刻就在房间里的事,不然已有了这么一个正牌未婚夫帮解决,们还多此一举地黎祁洋上来做什么?
刚才中了药无法动弹,如今子跟神志都已恢复大半,势必要给这对恶毒的母一点瞧瞧!
只是……这个突然把圈在门背,眼神又变得有些莫名其妙的男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关心你呢,不邀请人家进来坐一坐吗?”
这语气,听上去怎么像是一个丈夫在质问自己出了轨的妻子?
宋思阮在心里腹诽:刚才你还嫌这屋只能站两个人呢,这会儿就变得这么大方了?
黎祁洋还站在一墙之隔的门外,当然也不敢真的在这种时候跟顾危城顶,压低了声音道:“请他进来也不是不行,不过他坐下了,今晚的大戏可就没人唱了,顾好不容易才能出空来,我又怎么可以让你白跑一趟呢?”
看不出来这丫头还是只狡猾的小狐狸,明明是为了不让他出声暴,居然还能冠冕堂皇地说是在替他着想。
奇怪的是,他非但没有丝毫生气的觉,心里竟还怀了些隐隐的期待。
顾危城勾了勾:“不知宋小姐准备请我看一出怎样的好戏呢?”
宋思阮朝他比了个“你请拭目以待”的手势,这才打着哈欠对门外的黎祁洋道:“是祁洋哥哥吗?”
完这个称呼,下意识地瞥了顾危城一眼,也不知道从哪儿就冒出一莫名其妙的心虚来,然后暗骂自己实在是太不争气,顾危城又不是真的喜欢,一个称呼而已,他还能把给吃了吗?
“嗯,思阮,是我,你怎么样了,体有好一些吗?”黎祁洋一听到宋思阮的声音,体里那燥热顿时流窜得更厉害了,恨不得现在就破门而,出现在宋思阮的面前。
宋思阮也是体会过这药厉害的人,自然知道他如今的。
怕黎祁洋真会克制不住自己的,连忙道:“已好多了,不过我刚睡醒,头发乱糟糟的,服也没换,你还是别进来了,去下等我吧!”
顾危城还站在房间里面,宋思阮当然不可能真的黎祁洋进来,但也必须勾一勾他的,不然后面的戏又该怎么唱下去呢?
果然,门外的黎祁洋一听到“服也没换”几个字,嗓音都骤然黯哑了好几分:“没、没关系的,思阮,其实我是有些话想要单独对你说,去下恐怕不大方便吧?”
黎祁洋能有什么话好对宋思阮说的呢?这只不过是他想要单独跟相的借口罢了。
宋思阮对他的目的早已了然于心,在门故作为难地道:“可是我刚才已吩咐吴妈给我重新端一碗燕窝粥上来了,毕竟你是雨薇的未婚夫,被佣人看到你在我的房间里,总归是不太好的……”
说的也实在不是没有道理,黎祁洋正思索着该怎么办,听见宋思阮又说:“要不……咱们去我爸爸的书房里谈吧!”
书房?
黎祁洋跟宋家姐妹打小认识,对于宋家别墅的构造自然也是很清楚的。
宋元康的书房在二走廊的尽头,位置很是僻静,平常也没有什么佣人敢去打扰,就连袁雅琴母,都得过宋元康的准许。
选在那样一个地方单独见面,确实是合适的。
不过黎祁洋还是有些犹豫:“可那总归是宋叔叔的书房,说不定还放了很多重要的文件,咱们这么贸贸然地进去,会不会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