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果宋思阮暂时地放她一马,让宋元康天天对着那张脸,想起他被男人给强了的那段屈辱经历,假以时日,她还怕找不到一个更加成熟合适的时机吗?
宋思阮后知后觉地发现,在她误以为顾危城坏了自己好事的时候,他不仅在不动声色之间帮她解决了一次危机,甚至还用这种方式给她上了一堂受益匪浅的心理课。
“抱歉,是我误会你了。”从一个心思单纯的手术医生到勾心斗角的复仇者,宋思阮要走的路的确还很长,可她忽然想起顾危城之前说过的一句话,神色不由地迟疑了一下,“不过你不是说过,不会帮一个愚蠢的人吗?”
顾危城勾勾唇角,心情顿时变得不错起来:“知道自己愚蠢,还不算是无可救药,当然,还有下一次的话,我照样会把你拎到江岑面前。”
宋思阮:“……”
他这到底是恐吓呢?还是闲得无聊,纯粹跟她开玩笑啊?
顾危城果然还是那个让人捉摸不透,却又可恶至极的顾危城!
夜风渐起,吹得人手臂有些微微发凉。
宋思阮见顾危城的司机已经跟个木头人似的在旁边站了半晌,也就准备回去了:“时间不早了,我得先回去了,那……顾少慢走,路上当心!”
顾危城淡淡地“嗯”了一声,弯腰坐进车里,时彬将一份最新的工作简报恭敬递上,顾危城扫过一眼,忽然问:“去查一查,刚才从宋家送出去的那个姓黎的小子,现在住在哪家医院。”
时彬是顾危城的贴身助理,顾危城人在哪里,他就会把哪里的情况调查得一清二楚,自然也知道宋家刚刚发生过什么事。
不消片刻,他便查出来了:“少主,黎祁洋现在住在市一医院。”
“伤势呢?”
“听说是被书桌上的美工刀给刺伤的,流了不少血,不过伤势应该不算太严重,至少不会影响到以后那方面的功能。”
美工刀是专门裁纸用的,又软又薄,即便是刺伤也不会对人造成太大的伤害。
顾危城曲起长指轻轻敲了几下膝盖,嗓音慵懒随意:“那你就想想办法,让他那方面的功能受到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