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一个缺乏职业道德的医生,宋思阮是不屑于跟他说任何话的。
如果连最起码的品德底线都守不住,这样的人又有什么资格为医生,从而去掌控别人的生死呢?
吴医生被噎得有些说不出话来,也就不再自讨没趣,自顾自地坐到另一边去了。
宋思阮总算是得了片刻安宁,闭上眼睛的时候,忍不住在想:距离被绑架起码过去一个小时的时间了,等到罗明兰去完医院,查明黎祁洋并没有丧失生育能力,应该是可以恢复自由的。
不过答应顾危城的那个宴会,铁定是来不及参加了。
宋思阮正头疼着到时候该怎么解释这事儿,就见原本背对坐着的吴医生突然脖子一歪,毫无预兆地就朝面前栽了下去。
“吴医生……吴医生?”宋思阮被束缚住了手脚动弹不得,只能不断地喊着他的名字。
努力挪动体往前靠近,才发现吴医生的脖子上居然着一麻醉针。
与此同时,仓库大门被人从外面一把推开,几个拉长的人影随着脚步声慢慢走近。
“思阮,没想到在这种地方还能见到我吧?”
宋思阮拧了拧眉头,见到眼前的人却没有多大意外的觉:“还真是你?”
——
晚上7点半。
威尔森国际酒店。
顾危城一出现在宴会现场,顿时为了全场瞩目的焦点,但见他面沉冷,周气场更是如同罩着一层寒霜,也没有人敢上前搭话,默默地站在原地喝自己的酒。
时彬将手头的事理完之后,还是决定给宋思阮打个电话,不管人来是不来,总得给自己一个答复吧?
不然以他们家主的脾气,他还真担心这场宴会不能够撑到顺利结束……
时彬找了相对僻静的地方,拿出手机正准备打电话,一条信息就在这个时候跳了出来,他平日里是很看短信的,不过去按通讯录的手指正好按到了,也就顺便看了一眼。
结果就这一眼,让他顿时有种发现新大陆的觉!
手机屏幕上的那条短信,居然是宋思阮发过来的,发件时间是在六点零五分,但因为他一直都没有打开来看,所以时不时地还会有提示音。
时彬看着这条毫无容的空白短信,又有些不理解地皱了皱眉。
按理说,若是宋思阮真的不愿意来,要么就在短信里跟他解释清楚,要么就干脆忽略掉跟主的那个约定,按几下空白格给他发条短信是什么意思?
更何况,发信息的这个时间点也很奇怪。
宋家那位太太说回家没多久就跟朋友出门去了,难不,宋小姐在外面玩到一半还会想起来给他发条短信吗?
时彬想了半天,都没想出个所以然来,试着打了几遍宋思阮的电话,也一直于不在服务区的状态,他越发觉得这件事有些不太对劲,赶告知给了顾危城。
顾危城皱着眉头把话听完,迅速放下了手里的酒杯:“宋家附近的监控探头都查过没有,宋思阮到底是怎么出去的,有人来接,还是自己坐的车?”
时彬作为顾危城的助理,这点预知能力总还是有的,立即将调查结果递了上去:“都已查过了,没有在任何监控录像里发现宋小姐的画面,想来应该是坐车出去的。”
监控录像一般都只能拍到前座的人,如果宋思阮坐在了后排,即便他们把所有的摄像头翻遍也无济于事。
顾危城翻看着平板电脑里的监控录像带,目在瞥见某个画面时微微一眯,他按下暂停键,抬头问时彬:“你刚才说,宋思阮给你发短信是在几点钟?”
“六点零五分。”
时彬不明白这个时间点有什么问题,也顺着监控的画面往上扫了一眼。
在电脑屏幕上,显示的是一辆黑宾利车,车型跟车牌号码与顾危城派去接宋思阮的那辆完全一致,可屏幕右下角的时间却是六点零六分,而他们派去的司机分明六点半左右才到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