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李竹接触的这两天,差不多有了默契了,李竹应了一声便跑了出去,没多久就回来了,手里已多了个箱子。
也接过黑木箱子,从里面取出了一张符,是我昨天下午画的,本来是打算对付刘寡妇的,现在只能用在这上面了。
我将符纸掐在手里,快速的念了几个口诀,都是我爸教我的。
随着我一声“敕!”那符纸轰的一声就着了,我赶将符纸打向李癞子的上,令我没想到的是那符火刚到李癞子的尸体当即就灭了。
连带着还没有到的也灭了,这可把我吓了一跳。
我长那么大,也没见过能那么快把符火给灭了的尸体,以前跟我爸接尸的时候,也遇到过这种横死的尸体,我爸通常是提出晾晒。
但有些尸体可能不便于晾晒,就得用符火看看他的怨气有多,严重的必须晾晒,不严重的倒是可以用其他方法除戾气。
而通常判定严重不严重就是看符火到尸体后能坚持多久,坚持的越长说明怨气越浅,相反则越重。
我记得我爸接过戾气最终的一句尸体,那符火在上好歹坚持了两三秒,这倒好,刚到就灭,估计连我爸都没有见过。
这我就不明白了,李癞子被狼给啃死为何会那么深重的怨气,这很明显不对啊。
在我思考的这段时间,村长走了过来,他见我一直没有动静不由得问了一句:“怎么样?能不晒吗?”
我从思绪中回过神,把利害给村长说了一下,并且很坚持的表示必须得晒,这怨气我爸也没见过,如果不晾晒,今晚就得出事。
村长被我一说,也吓到了,着急忙慌就要帮我把尸体抬出去,可这个时候那李华强又来找事了。
他是无论如何都不同意尸体晾晒,还威胁村长今天只要他在这就别想将尸体抬出去,除非从他上压过去。
这老东西原形毕,开始耍无赖了,我还没说话李竹便在一旁看不下去了:“凭什么,你说不晒就不晒,你算老几?”
李华强冷哼一声,大声道:“论辈分,我是这李癞子的堂叔,你说我算老几?”
李华强的一句话把李竹给堵的一时语塞,他说的没错,他跟李癞子的爹李富贵是堂兄弟。
不过别看两个人是堂兄弟,但做人确是天壤之别,李富贵在村子里还是比较淳朴老实的,基本没跟别人家拌过一次。
这李癞子能为今天这个样子,李华强这个做堂叔的功不可没,小时候我记得李富贵外出打工就把李癞子托付给了李华强,也正是如此,李华强教出了两个无赖。
他这明显是在向村长施压,我知道村长不好驳他的面子,便走向前对他很严肃的说:“这样的尸体不晾晒,今晚可能就会出现诈尸的况,到时候危及到村长,这个责任你负的了吗?”
李华强见到我劲头就来了,让我别假惺惺的,怎么可能说诈尸就诈尸,他吃的米比我吃的面都多,不要以为没干过这行就对这行一无所知。
这尸体诈尸没那么快。
还讽刺我,这李癞子死说不定跟我就有关系,为什么别人没事,跟我挖一次坟就接二连三的出事,我有什么资格来替李癞子选择。
他这个做堂叔的绝对不允许我胡来。
李华强今天是打算跟我死磕到底了,他的一席话也彻底打消了我心底的那一丝念头。
我点了点头,指着他道:“好,既然如此,那我就不管了,如果诈了尸你来负责!”
说完这句话我绕过李华强就出了屋子,李竹急忙跟了过来,劝我消消气别跟这么个老不死的计较。
没过一会儿村长也跟了过来,让我别生气,这李华强因为我儿子失踪心里对我有怨气也正常,让我别跟一个老人计较。
同时问我有没有什么办法既能不晾晒还能防止尸体诈尸?可以先撑个一两天,他已通知了李富贵了,估计这两天就能回来,到时候征求李富贵的意见,他相信把利害说了后,李富贵会同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