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你就住在这里?”
刚上一层,就传来一难闻的气味,裴鞘立刻捂住了口鼻,说这儿本不是人住的地方,要带我离开。
我这时总算能取笑他一番了,我笑说刚刚就警告过他不要上来了,这可是他自己上来的,可别怪我,我反正已习惯了,而且我说不定还得在这里住上些时日呢。
“你真是个傻人!”
我刚开门进去,裴鞘跟着我也进去了,还说我傻,我正想反驳,却看到了他有些苦涩的样子,眉微微皱起,用似水的眼神着我,又忽然重复了一遍问我为什么要这么苦着自己,我不应该过这样的生活的。
不应该?可是我的生活就是这样的啊,不应该又怎么样,我顿时觉得他有点儿说风凉话的味道。
但也难怪,董事长应该很难理解人间疾苦吧,不知道我们这些缺钱的人到底是怎么过日子的。
裴鞘观察了下我的房间,他说虽然外面不怎么样,我收拾得还干净。
我苦笑说,那当然了,毕竟也为人妻这么多年了,该干的我什么不会。
“你没想过离开他吗?”
忽然,裴鞘又开始问我这么犀利的问题,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时间不早了,你该走了吧。”
我开始催促他说,我该休息了,明天还要上班。
但是裴鞘就抓着这个问题不放,皱着眉问我何必要在一棵树上吊死,这么为难自己,又能得到什么?
可笑,我能得到什么我自己还不知道吗,用得着他一个外人对我指手画脚的。
我告诉他我的忍耐也是有限的,他本来就不是我生活里的人,为什么总要对我做无用的关心。
我是当事人,我跟孙云鹏是两口子,而且,鞋合不合适只有脚知道,我宁愿忍这么多年,一定有我坚持下去的理由,并不需要他来告诉我应不应该,对予不对。
“我这是在关心你懂吗?我希你能真实的认识一次自己,发自肺腑的问问自己的心,看看自己到底该不该这么做。”
我说着说着言辞激烈了起啦,裴鞘也是一样的,忽然青筋暴出,特别像个知心栏目的记者,好像非得帮我结决了困难才行。
可是,他并不是我,又怎么能体会到我跟孙云鹏这么多年的。
如果这么容易放弃,我早在他第一次跟我吵架的时候就放弃了,又怎们能苦苦撑到现在。
生活本来就不容易,我们又走了这么远了,并不是说放手就能轻易放下的。
“真是个傻子,你以为你这么想,你老公也会这么想?快清醒清醒吧,真是没见过一个像你一样傻的这么彻的人。”
裴鞘坐在那儿一个劲的说我傻,但在我看来,他不过是个过路人,并没这个资格谈我们家的事儿。
尤其是他既不屑又讨人厌的脸,让我看起来十分难。
我想原本就不该带他来这里。
我顿时敞开了门,指着门口让他走,但裴鞘瞬间躺在了沙发上耍无赖,他说我日过不改变心意的话,他是不会走的。
我真是既生气又愤怒,拼命的拉着他的胳膊要把他赶出去,裴鞘却纹丝不动。
他角歪歪的上扬了下说,只要我能好好考虑下,他马上就走,他是真的很同我,还说我能拥有最好的,为什么不去追求呢?
说永远比做容易,我还是很坚持的说,我跟云鹏是有爱的。
裴鞘的脸突然发黑,扯着脖子跟我说这并不爱,爱里有吵架,但不是现在这样。
我第一次见他这么生气的样子,有些被吓到了。
可是,他又不是我,至于这么生气吗?
过了会儿,裴鞘忽然抓着我的格博,特别霸道的让我直视着他的眼睛,他说有必要让我重新理解下“爱”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