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说最可笑的就在这儿了,因为她怀孕了。
这样一来,不是更走不了了吗?
“是啊,不仅走不了了,还有了大麻烦。”
阿姨说着就又有些心疼起来。
可是,我感觉如果是我的话,这样的环境下,我是不会让孩子出生在这儿的,不管怎么样,我即使不要孩子,也要离开这个家,否则就会被人圈进一辈子,那这一生岂不是都过得没有任何意义了吗?
我想到这儿,不由得打了个颤,觉得很是可怕。
可见,阿姨嫁给我父亲,也算得到了一种新的自由吧。
那一刻,我对眼前这个女人抱有的不仅是同情,更有一种深深的佩服感在里面。
裴鞘都这么大了,这些年,她在裴家到底是怎么过来的啊。
我想着想着,自己的眼泪也在不知不觉中掉了下来,赶忙抓起至今胡乱的一擦,就又继续听着阿姨的故事了。
那天晚上周围的场景都很契合的样子,全都是古董类的东西,尤其是那一盏泛黄的灯,让我觉得这个故事本身就带了一种悲剧感在里面。
“从怀孕开始,我的人生就变成了另外一种样子,有时候,真的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阿姨那一秒,忽然笑了起来,哪一种笑,好像是对往事的不屑,或者算是对往事的告别一样,内心犹如有一颗强大的种子,慢慢生根发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