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不可以。”
云鹏地抱着我不撒手,说不管么样我们都不能提分手。
我听了这话忽然笑了,凭什么?
在他当初不能生育,不过这个坎儿的时候,是我一直在他边陪伴着我,现在我过得这么难,他却不让我离开,还要狠心的把我跟他拉在一起,试问他的良心让狗吃了吗?
“孙云鹏,你们母子都这么对我了,我不走还留在这儿干嘛,继续做一个挣钱的机吗!”
“小佳,这怎么可能呢,我知道你心里有气,但是你冷静下好吗,我们可以慢慢商量这件事的。”
我真不知道云鹏要这样犹豫到何时,于是就跟他说,我现在就要见到我的工资卡,如果见不到,什么话都不用往下说了。
云鹏见我的眼睛实在是坚定,只好咬了咬牙答应了我,告诉我一会儿他就给我拿回来,只要我别再闹了就行。
“你以为我这是在闹吗?”
我觉得在人最生气的时候,最容易发怒了,尤其是会在乎这些小细节,即使知道云鹏可能因为无意才不小心说出口的,但就是会死咬住这些点。
云鹏说这就是随口一句,我还是不要当真才好,他既然答应我要把工资卡拿回来,就一定会给我的。
看见云鹏极度认真的样子,我终于稳定了一些。
但是我还是一肚子的苦水,越想越觉得难。
“小佳,有什么委屈跟我说好吗,不要一个人忍着。”
我冷冷的抬起头,看着这个冰冷的房子,想当初,要不是因为做试管婴儿,还有我公公那长久的病,我们也不至于沦落至此,住着现在只要一下雨墙皮就会湿了的地方。
而我,也不至于在单位常抬不起头来。
“你本不知道,我忍耐了多久。”
我把自己蜷在一起,地抱着自己的膝盖,只要一想到包里没有钱,走在外面看到自己喜欢的东西买不了,甚至就是那一晚混沌的时候,觉我的心都扭了一团。
我告诉云鹏我已可怜到了这种地步,但是我还是忍了下来,没跟婆婆要钱,这毕竟是可要可不要的东西,只要自己的省一点,就能慢慢省下来了。
至于这件事我觉得云鹏也没必要知道,就算知道也顶多会带我喝一碗混沌,本解决不了实际的问题。
看到那样子的自己,我会觉得憔悴不已,还无比寒酸。
鲜亮丽的职业背后,竟真的不如市场上那些卖菜的小贩,所以,这个职业也失去了它的意义。
说实话,最近我都有点儿排斥上班了。
“为什么?他们欺负你了吗?”
云鹏反应还真快啊,他们欺负我,可能吗?医院的人是有多无聊,会挤兑我这一个什么也不是的人。
只是我本无法人家的谈话里,无论说什么,我都得小心翼翼的躲开。
尤其是一听到什么关于钱的字眼,或者关于请客买东西什么的,我本不敢接他们的话,生怕他们会聚餐,或是又拼在一起买些什么东西。
“你明白我这种吗?在他们眼里,我现在就是个格格不的另类。”
云鹏是可以啊,他能拿着公司的钱出去应酬,有公司给他报销,而我不可以,和我常呆在一起的,除了病人就是医生,我总不能像个哑一样,每次上班的时候都一言不发吧。
这种觉真的很难很难,有些压的我不过气,所以我才会尽量早一些或者干脆晚一些去医院,那样的话很多同事不是去出诊了,就是去查房了,我到了办公室本都不用跟他们打招呼,做自己的事儿就好了。
“为什么你之前不告诉我呢,我多还有些钱,都能给你的,”
云鹏说完这句话我更生气了,那天我在他单位外面一直等着,就是希他拿一些钱给我爸爸买点儿东西,而他却坐着商务车从我眼前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