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四妹真的可以治好我的病吗?”
伏在门外已久的夏宁康终于按捺不住的推开了门。
只见他双眼通红,面苍白如纸,他坐在椅上,目炯炯的盯着大夫人陈氏问。
看他的样子,显然是到了夏怜花可以救他的冲击。
大夫人看了看老夫人,又看了眼夏怜花,最终脚步艰难的走上前去,扶住夏宁康的椅将他推了进来。
他的后没有丫鬟跟着,看来是被他故意屏退了。
大夫人心里有些酸涩,好好的一个儿子,相貌才华样样都是一等一的好,怎么老天爷就这么不公平的让他这辈子都注定要悲苦一生了呢!
不敢随便开口说话,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夏宁康的问题。
那双黑黝黝的眸子的盯着,一眨不眨的写满了激动之。
不忍心骗他,却更怕给了他希最后又让他失。
这样的事实在发生得太多了,最好是能免则免。
陈氏看着老夫人,焦急的等待着发话。
最后,还是夏怜花站了出来。
“夏爷,能救你的人是我而不是们,这话你应该问我的,们又怎么可能回答得了你这个问题呢。”笑嘻嘻的说,边泛起两个可爱的梨涡。
夏宁康转过来面向。
“四妹当真能救我吗?”他问的是救我而不是治好我,这说明夏宁康极有可能早就已认定自己没救了。
这话让老夫人颇有触,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对夏宁康招了招手,“宁康,到这来。”
这临安城的人都知道,夏老太宠孙儿已到了无所不用其极的份上。
一方面可能是因为夏家近三代以来男丁单薄,随时随地都有可能断了香火,所以夏宁康的出生便意味着至在夏老夫人这一代,子嗣问题是不用担心的了。谁知道天意弄人,夏宁康从一出生起便双失去知觉,不但不能行走,而且还活不到十六岁。
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夏宁康自小行动不便,凡事都需要他人帮忙打理好一切,体的缺陷很大程度上的影响了夏宁康的格,无论有什么事,他都不会轻易的表现出自己最真实的绪。
他对谁向来都是一副和悦的谦谦君子模样,从未对谁发过脾气,所以夏家的下人们对他也是格外的照顾和心疼。
眼下,夏宁康马上就要满十六岁了,夏家只剩下最后的几个月时间可以挣扎。
除了将希全部都托付于夏怜花上之外,他们别无选择。
“我们已派人去调查过了,你三姨娘的祖上原先就是悬壶济世的医者,后来因为难民的四抢掠而迁徙至临安务农,医名也就渐渐的没落了,你四妹自小跟在你三姨娘的边,定然是会医术的,这一点你无需怀疑。接下来的日子里,你只要好好的配合,三个月后,宁康,你便会好起来的,我们夏家,也会好起来的!”老夫人一脸郑重的说。
要不是重生时脑子里还残留着过去的记忆,夏怜花几乎都快要对老夫人的话信以为真了。
对于老夫人说的话,夏宁康一向深信不疑。
哪怕说天上挂着的不是星星月亮,而是猪马牛羊,夏宁康也不会多质疑半句。
因为夏家之所以有今天,全都是依仗夏老夫人,作为夏家的嫡子,唯一的独苗,他该做的能做的全都没有做。
他心有所愧,自然不敢拂逆老夫人。
椅的轱辘滚了两圈,夏宁康来到夏怜花的面前。
他扬起修长的脖颈看着,乌紫的薄动了动,“如此一来,便是劳烦四妹多多费心了。”
“夏爷请放心,怜花一定尽力而行。”夏怜花拱了拱手,做出一个作揖的样子。
不知道为什么,夏宁康觉得,这双眼此刻是如此的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