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听,下传来若有似无的说话声。
好像真是有人来了。
过了一会儿,说话的声音没有了,黑夜又重归寂静。
看着站在房顶上如履平地的元叙,“劳烦太子殿下把我送下去。”
元叙一直在看,听到这么他之后,眉头一蹙,“你唤我什么?”
“太子殿下。”
他拧着眉,脸上没了平日的和气和笑容,“为何这样唤我?”
“大家不都这么吗?”微笑道。
元叙一把搂住的腰,将带怀中的箍着。
他低头轻声问道:“猫儿,你这是在跟我闹脾气吗?”
“没有。”夏怜花将头扭到一边,躲开了他俯而下的吻。
元叙的上渗出一子寒气,冻得夏怜花牙齿直打哆嗦。
地咬住牙,没有挣扎,只是平静的说:“太子殿下怎么会出现在阜阳?”像是跟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客套。
元叙很不喜欢这样的态度。
两个人就这样沉默的对视着。
夜寂寥,人心也一样的寂寥。
两个人的心不在一起,连这么地拥抱,也让他们冷得无话可说。
夏怜花先推了推他的膛,“不早了,我要回去了。”
“回哪儿?回到元裕的边去吗?”他脸上挂上了浅笑,出手来,了的脸。“猫儿啊,你是不是忘了,究竟谁才是你的主人?”
他“倏”地用力住软绵绵的。
夏怜花痛得“啪”地拨开他的手,怒目,“你掐我作甚么?”
“没什么,想提醒提醒我的猫儿,该效忠谁。”
夏怜花低声轻笑出来,问道:“你还真把我当作你的玩了吗?”
夜凉如水,的目之中尽是决绝的伤痛。
元叙想说点什么,但被这样的目盯着却又实在说不出什么好听的话来。
提了,落到“春香”院子外边。
转就走,没有一丁点儿的留念。
元叙也不是会挽留的人,再者,他也没有必要和没有理由挽留,只是隔着远远的说道:“元裕想要治理好阜阳水患,你的任务就是帮助他早日治理好水患问题。过几日,我会派人来给你送个东西。”
慢慢的,随着越走越快,越走越远,元叙的声音也就再也听不见了。
夏怜花转过头去,看着黑漆漆,一个黑点的巷道发呆,他没有追上来。
这意味着什么?
他没有解释为什么不吭一声的离开,也没有问为什么会离开夏家到了阜阳县来,只是按部就班的告诉,命令下,安排好接下来该做的事。
那为什么还要自己作践自己?独自一个人伤怀?
“呵。”扯了扯角,出一个讥讽的笑来,往客栈的方向走去。
走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四更的梆子声还没有响,但客栈的门已关上,里面黑漆漆的没有亮。
没道理啊,按理说待过枸杞等着的,这小子跑哪里去了?
正要提步绕到后门去,忽然正门前站起一个模糊的黑影来。
黑影直起向走来,吓了一跳,连连后退。
“谁啊?”出声喝道。
虽然从小就不信鬼神之论,但这大半夜的坐在客栈面前的人会是谁呢?
“你怎么才回来?你知不知道现下是什么时辰了!”那人愤愤道,语气之中带着几分不满和职责。
元裕!
“你怎么会在这?”夏怜花有点懦懦的问,好像是一个晚归的孩子被父母逮到一般。
元裕从黑压压的影中走出,面庞也渐渐清晰了一些。
他着眼睛,看上去好似刚睡醒。
夏怜花原本元气十足的气势顿时弱了下去,走上前两步,惊讶的问:“你这是在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