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衙门里的蒋师爷来了。”
“蒋师爷?扶我出去看看。”丫鬟上前来扶住,出门时还悄悄低头瞄了夏宁康一眼。
大夫人站在门口张着,既然老夫人没有说让一起出去,那必然是不想要跟上去的。
外边天已黑,这蒋师爷怎么挑了个这样的时间来?难不是衙门里出什么事了?
片刻,转进房中。
夏怜花还是那般慵懒的直了腰站在夏宁康右侧。
大夫人腹中实在憋了好些话想要问,可是话到边却又变了,“怜花,你还没有用饭吧?留下来一块等老夫人吃吧?”
夏怜花摇摇头,“不了,想必大夫人与夏爷还有话要说,怜花就先回去了。”
说到这里,对着大夫人行了个礼,就要出门去。
到门槛,又想起什么来,转过头来说:“劳烦夏爷从明日起,每日未时和亥时各来我院子里一次,在找到那两味药之前,你的体还需要一段时间的修补。”
“好。”夏宁康鲜笑,他淡淡的出一个浅笑来,目送着夏怜花离开。
等到夏老夫人把蒋师爷送走时,亥时刚过。
一脸倦意的着眉头走进房中。
夏宁康和大夫人已走了,偌大的房间空的只有一人,忽的想起夏怜花今日说的话来,“来人!”
“老夫人。”守在门外的丫鬟推门而。
“去把张管家和春英给我来。”
“是。”
夏怜花是什么样的脾,老夫人是再清楚不过的了,今日在面前如此自信满满的子,决不是的孙夏怜花!
夏怜花回到院子里,丫鬟炖了碗骨头汤,好习惯是一日一日养的,养子这事,急不来。
窝在红木摇椅上看着书,房门大开着,下半盖着一条薄毯子,这待遇都快赶上老夫人了。
春英就是在这个时候回院子里的。
夏怜花之所以开着房门,就是为了能够第一眼看到。
春英也没有料到夏怜花居然还没有睡。
表有些悻悻的来到门外行了个礼,“这么晚了,四小姐还没有睡啊?”
“嗯,我在等你呢。”夏怜花抬起头来,将书往桌上一放。
“这...四小姐找我有什么事吗?”听闻这春英仗着老夫人的宠信从来不在人前自称奴婢,看来传言不假。
夏怜花看了眼,慢悠悠的说:“春浓死了以后,我这手下也没个趁手的丫头可以使唤了,我想请你明日给我找两个听话的丫鬟来。”
春英原本僵的脸顿时一松,回道:“哎对,看我怎么就把老夫人待的这事给忘了呢,我明日就派人去给你挑选几个机灵的丫头送来。”
“春英,我是让你帮我挑两个听话的丫头,不是让你派人去挑,你明白我的意思吗?还是说你明日有什么事错不开啊?”
“没呢四小姐,我这不是怕挑选的丫头你不喜欢吗?”
夜如墨染一般,早春的风沁着一子寒气,直往领子钻。
夏怜花笑笑,“就凭你在夏府的份和地位,我还能不相信你看人的眼吗?”
的视线定格在春英白绣花鞋底下的黑迹上,如果没有看错的话,春英应该是刚从后山回来,鞋底上的土可不是随便哪里都会有的,这黑松土可是老夫人不远万里从东北宜川移植过来,专门的挑人培养好,用来栽种夏宁康需要服用的药材的。
春浓被夏彩霞弄死的那天晚上,去过后山一次,绝对不可能把这黑松土记错。
可是,这么晚了,春英去后山干什么呢?
难不是老夫人找去后山给夏宁康拿什么药吗?
这个念头刚一浮出,立刻便被夏怜花自己给否认了。
方才从夏宁康的院子出来的时候,亲眼看到老夫人去前厅了,那前厅说话声一向是与后院相互通融的,可是老夫人都进去这么几个时辰了,里面却是一定点说话的声音都没有传出来,可见老夫人与蒋师爷的事还没有说完。那么,又怎么会在这个时刻安排春英去后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