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她如何解释,眼下看来都是在做无谓的挣扎。
这突然间从天而降的巡抚,是铁定了要将她定罪了。
这样一想,她的脑中就不再混乱,而是一派清明了。
“夏怜花,你还敢狡辩,来人啊,给本官将春香楼的吴妈妈带上来!”
他声大如雷,气势强悍。
两个衙役应声往后堂走去。
“等等。”一个男子的声音传了出来。
元裕信步从后堂走出,白衣飘飘,恍如天仙。
他三两步走到公羊胡巡抚面前,那人已经看呆了眼,“宁,宁......”
“诶,在下听闻巡抚大人到此,特来旁听观摩,一睹大人风采。”元裕打断他的行礼,自顾自地坐在了他的身旁。
这一举动,明眼人都该知道,他的身份定然是要比这巡抚高出一些,否则是绝不敢这样行事的。
那公羊胡巡抚一下子便萎了,坐在元裕的身旁成了陪衬,话都有些说不利索。
凡事开口之前,必定要下意识的看一眼元裕,直到看见他面色无异,方才敢说话。
“来人,去,去催催那吴妈妈。”说完,又看了元裕一眼。
夏怜花抬起头来,她目光坦荡的看向那巡抚,竟是没有看元裕。
“是!”
“夏怜花,你,你且来说说昨夜亥时你身在何处?”
“在北街。”
“北街何处?”
“未曾留意。”
“混账!”那惊木堂又被举起,元裕伸手一拦,“大人消消火,喝杯茶润润喉。”
公羊胡巡抚一抖,连忙将惊木堂一放,双手接过元裕倒的茶水,“多,多谢宁......”他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元裕了。
元裕笑笑,“大人不必客气,专心,公正的审案即可。”
堂前混在人群中的枸杞笑得直不起腰来,心中一个劲儿的责怪自己误会了宁王殿下,只是没有想到,宁王殿下居然是这般的重情重义!
阿福也来了,就在枸杞身后,他用手拐了枸杞一下,“喂,你过来。”
枸杞一愣,“你是谁啊?”他记得他,不就仗着自己是宁王殿下的侍从嘛,刚才居然还对他家小姐姐如此不客气。
阿福不屑的瞥了他一眼,“我家公子爷让你去客栈将你家小姐的药箱子提来。”
“药箱子?拿那东西作甚么?”这药箱子一概都是小姐姐自己随身携带着的,不知怎的今日被捉得太仓促,导致她将这宝贝儿放在了客栈中。
阿福拉着他的衣衫将他从人堆中扯了出来,“叫你去你就去,哪来的这么多废话!”
枸杞被他重重一甩,扔到了县衙门外。
他正要骂回去,却看那人一溜烟的溜进了后堂。
枸杞左右一琢磨,算了,下次再跟他算账,拔腿向着来时的方向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