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是哪个地方的白话?
她侧过了身子,让他可以看到自己的动作,随后柔声问道:“大哥是哪里人?”
男子不答。
他轻笑了一声,看着她手中的玩意儿,“你是弄医的?”
这句话她听懂了,点了点头,“是的,我答应给牢头治病,所以可以自由出入。”
这也算是在解释方才他问的话了。
但男子显然不信,他的眼睛藏在厚重蓬乱的头发后面,夏怜花无法猜到他在想什么,只能注意着他脸上的其他表情。
但观察了一会儿后,她发现,这个人对她只是感兴趣,而非有什么恶意,手上的动作也就放开了些。
牢房里湿气和臭味浓重,不见天日,夏怜花才进来这么片刻,身上已经全是一股酸臭味。
她勾了勾唇,不自觉地笑出了声。
许久不见,没想到这一世的她居然还能够有机会重返牢房。
前世,她可是整整被人关到面目全非,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最后,被人一脚踢到墙上,撞得头破血流。
其实那会让她还可以看到自己的肉身,虚无而轻盈地魂灵漂泊在半空中。
她看着眼前的一男一女有说有笑的相拥离去,可是,魂魄却被缩在了牢房的木架上。
直到最后,她的魂魄是如何得以离开原来的肉身的,她也不得而知。
现在想来,该是有人不小心碰了那浸满了血的木架吧,否则,她极有可能终身都要被绑缚在那幽暗阴冷的地下暗牢之中。
如此一比较起来,现在的境地,倒是还不错了。
至少,她的屁股下还有着一张带着些许暖意的草席。
“喂,小丫头,俺后背痒得很,你来给俺抓抓。”男子的声音在偌大的牢房中回响。
夏怜花慢慢地抬起头了头,轻声问:“我是女子,恐怕不方便给大哥你抓背。”
“砰!”也不知道男子顺手扔了个什么东西过来,将关住她的牢房木柱子打得来回摇荡,看上去,差一些些就要倒塌了。
这个人居然随便一出手就这么深厚的内力!
“快些!”他阴阳怪气的吼了一声。
夏怜花站起身挪了两步,她怕再不过去,这人会将牢房都拆了。
咦?等等。
奇怪了。
既然这个人的内力如此之强,那为什么还会被人缩在牢房之中呢?
依他刚才出手的力度来看,这区区一顶小木房子,压根就不可能锁得住他。
难不成,他是故意待在这里的?
和她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