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爷,姑娘这,这腰伤实在是蹊跷。”
“怎么说?”元裕搬来一个圆凳,翘着二郎坐在的床榻边守着。
这已上看来查看的第十一个大夫了,之前的所有大夫看完了的伤势之后,皆是一副为难之,摇着头说自己治不了,因为伤的实在是太重,骨头从腰椎中部活生生的“摔”出来了。
夏怜花伏在床榻上,看不清神。
最后只能打断那大夫的话,“好了,你们都出去吧,我自己的伤势我自己最清楚,你们治不好的。”
听到的话,那些还未查看过伤势的大夫也一个个站在帘子外,不知道是该走还是留,一个个用眼睛去瞄着脸沉沉的元裕。
今日的他与往日有很大的不同,已整整半日都没有出过贼兮兮的笑意和不正的打趣调侃了。
“元裕,你让他们都出去吧,我想跟你说几句话。”看着低垂着头,一直沉默不发的元裕说。
元裕抬起头来,沉声道:“去吧。”
那些大夫得了他的话,立刻头也不回地鱼贯而出,谁都害怕他突然之间又改了主意。
满屋子的人现下只剩下他们两个了。
气氛有些沉闷。
夏怜花动了动子,想要起来,元裕站起来扶,脸依旧沉郁,像是欠了他的钱似的。
忍不住笑出声来,“明明是我伤了,怎么看你的表好像伤的是你一般?”
“你居然还笑得出来?”他狠狠地瞪了一眼,“你知不知道你现在伤得有多重?还有,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是谁伤了你?”
夏怜花抿着,“就算我告诉了你,这件事也不见得就可以解决。”
“你都不告诉我,你又怎么知道我没有办法解决呢?夏怜花,你看不起人!”他站了起来,满脸的愠。
“元裕,你别意气用事,你好好的冷静一下,我有重要的事要跟你说。”软下了声音来说。
元裕呼出一大口气,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
他道:“好了,你说吧。”
他想知道,究竟什么样重要的事能够让连自己这么重的伤势都能不管不顾。
夏怜花目中着几分不安,声音也有些嘶哑,“李县令死了的事,你查清楚了吗?”
元裕冷笑了一声,“你说的重要的事,就是这个?”
他的眼神恢复了以往的冷静和幽暗,那双幽绿的眸子死死地盯着,“昨日已查出来了。”
“谁杀了他?”哑着嗓子问。
“不知道。”元裕目深邃,走近,这时才是真正的冷静了下来。“只查出他手中窝藏了上万两黄金,还有两座盐矿。”
“那盐山你找到在哪里了吗?”
“就在那日我们查探的河滩背后,两座断壁残垣下,全是盐矿。”说到这里,他角噙起了一抹微笑,“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那山有问题?所以才让我带人去查的?”
那日从河滩回来之后,夏怜花不仅给了他两块裹着量盐矿的石头,更重要的,还让他派人去查看了那两座被大水冲垮了一半的石头山。
看上去寸草不生的石头山,没想到底下竟然蕴藏着如此丰富的盐矿资源。
他那日险些就没有相信。
还质疑为何突然来这么一出,有什么凭证没有?
夏怜花只是静静的正视着他,说:“凭借着我为子的第六,我认为那山一定有问题,你且派人去查查就知道了。”
然后元裕就派人去查了。
果不然,还真让说准了,这两座山都出了问题。
他之前虽然也曾想过,即使阜阳的雨季雨量暴增,加之河流冲垮了水坝,所以导致洪涝灾害的出现,但无论如何这水势也不可能凶猛到冲垮一座石头山啊?这得有多大的冲击力才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