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怜花暗中冷笑一声,垂下了眼皮。
只听元裕说道:“我们明日就走吧?一起回京都,我一定会找人治好你的腰的。”他的语气之中尽是笃定。
“不用,我这伤没什么,我知道怎么弄好,只是需要点时间罢了。”抿了抿,接着说:“我要与你说的事不是这些,这李县令的事弄清楚之后,我们先找个地方躲上一段时间吧。”
“躲?为什么要躲?”元裕长眉轻皱,想不明白为什么会用躲这样一个字眼。
着他眼中的疑,解释道:“因为有人想杀你。”
以为听到这话以后,元裕至会考虑一下的意见。
谁知道元裕勾一笑,出一个颠倒众生的笑来,“想杀我的人多了去了,这十几年来就没有间断过,我有什么好怕的?我又何必要躲?”
夏怜花心中有些酸楚,这十几二十年以来,元裕究竟是在怎么样的一种环境中长大的?
想了想,找到了一个最好的借口,“因为我需要躲避一段时间医治好上的伤。”
这是一个上好的借口,元裕不得不承认。
即使知道夏怜花这么说是为了让他暂避风头,不要跟那些躲藏在暗中的人,但他却还是无法拒绝的要求。
他的眸子闪过一丝挣扎,夏怜花抓住这个机会继续说,“等我治好了上的伤,我一定会想办法将你的手治好的。到时候,你便可以正面的与那些想要害你的人一决胜负了。”
没错,这是元裕一直以来都梦寐以求的事。
所有四肢健全的人都以为了一只手臂这样的一件小事,是不足以对一个年男子造多大的伤害的,可是这一切的想法都源自于伤的人不是他们自己,所以他们的想法才会这般的天真和不切实际。
假若是自己的手臂了伤,就不再会有人再有这样的想法了。
这只手对于元裕的意义,已不仅仅是害得他丢了太子之位这么简单的事了。
就是因为他了这只手,所以在所有人的眼中,他了一个不折不扣的废人,一个活着和死了没有两样的残废。
他活着,便是对皇家最大的侮辱。
可是,正因为这些人嫌弃和鄙夷的脸,他才更要活着,要不然,他在得知了这样不幸的消息之后,恐怕这强烈到日日夜夜折磨着他不能安生的自尊心早就让他选择了了结生命。
元裕陷了沉思。
夏怜花静默无声的看着他。
他的脸上渐渐地显现出一种苍白无力的怯懦,瞳仁之中布满了恐惧。
不敢想也无法想象,这样的事从未历过,自然是无法与他同的。
当务之急,最想做的事,便是治好他的手,让他回到正常男子的行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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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同缘客栈”下围了七八个挎刀而立的黑人。
一个红衫男子后跟着两名男子,他们手中捆了一个绿子走了进来。
那小二一见来者不善,便着脖子不敢上前去。
谁知被那无良的账房先生一脚踹在屁后,生生地踢了出去。
他盯着面前这个明明在笑,可脸上却森可怖的男子,“公,公子...”
话还没说完,元叙出一只手来,打断了他接下来要说的话,他笑问道,“这里有没有住着一个黑姑娘,大约到我这里。”他顺手比划了一下自己的脖颈。
小二猛点头,“有,有,有。”
“在哪?那间房?”他目瞟了一眼梯,像是要小二在前面带路。
可小二却只是颤抖着双,结结的说:“这,这位姑娘今天一早就走了。”
“走了。”元叙重复了一边,对着后的人使了个眼。
“啪!”绿子被人扇了一个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