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刚过,三月初的新春冷中着凉。
夏府的书房就安置在夏宁康的院子旁,为的是方便他每日去打发时间。
夏怜花早早的喝了碗莲子粥就往书房跑,有些事还不是很清楚,边也没有个能信的,还是自己动手查查比较好。
夏府的院子设计的有些中规中矩,砖和瓦虽然质量上乘,但样式却很守旧。
这院子与院子之间仅有一墙之隔。
真若是有心人想要干点什么听墙角的事,恐怕是再简单不过了。
就好比此时,夏怜花站在一排排整洁排列好的书柜下,昂着头翻找着要的书。
晃神间,却好像听到了一个男子的声音。
这声音比屋外刮得风还冷,直听得人脚下打颤。
夏怜花顺着声音的来源往书阁的窗户边走去。
隐隐约约间,好像听到有人在争吵。
咦?不对啊,这夏家除了夏宁康以外,哪里来的男人啊?
难不是早上春柳说的那个客人?
夏怜花侧过子倚在窗边,那男子说话声音一会儿大一会儿小的,让人听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但却可以明显的听出这人的脾气不小,眼下想必是正在发火呢。
“砰”地一声。
夏怜花索打开窗,探出脑袋去看。
谁知道这才刚冒出个头来,就被书阁下的院子里,一双狭长而的眼睛给盯上了。
夏怜花吓得“砰”地合上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脑袋了回去。
可就算这样,却还是被那人给看到了。
男子眯着眼,指着头顶的窗户问:“那是什么地方?”
站在他边,一直弯着腰不敢直起来的蓝衫男子看了一眼,回道:“回公子,那是夏家的书房。”
“书房?去查查刚才待在书房里的是何人。”男子右手自然垂落在侧,面无表的说。
还没等男子边的手下回答,书房的窗户再一次被推开。
夏怜花拄着下俯看去。
院子里响起一阵银铃般的笑声。
男子抬起头,语气十分不友好的问:“你笑什么?”
夏怜花的视线堪堪落在他的上。
只见这人穿一袭广袖博襟的白袍,袖口和领口用金线封边,纤尘不染的袍被风吹得微微有些鼓起。加之他材修长,脚上蹬着一双白羊皮长靴,凭地显得风流贵气。
视线向上,廓分明的容长脸蛋,一道飘飞的剑眉镶嵌其中,高耸的鼻梁下是一双上薄下厚的,微微泛着紫。
夏怜花不叹,世上居然还有这么漂亮的男子。
要不是先前看到了他颈上的结,真会以为自己看到了一个扮男装的绝世人。
“喂!问你话呢!你是哑了还是聋了?”男子翻了个白眼,忍不住的大声催促道。
尽管他的声音是如此的悦耳,宛若奏琴之音,但夏怜花还是被这恶劣的口气吓得打了一个激灵。
的动了动,终是闭上了。
那拄着下的手指骨节微微发青,可想而知是用了多大的力气才忍耐了下来。
可是院子里的人却还在不依不饶的嚣着,“你居然敢无视孤!”
孤?
夏怜花敏锐的捕捉到他口中的那个字眼,那可是只有皇上才能如此自称的?
这人到底是谁?
方才查阅了一本史记,眼下还是所在的年代,只是时间已眨眼过去了十年。
魏力征已稳稳当当坐实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之位,眼下手中还掌管着二十万兵马,可谓是权势大过天,只要他想造反,便是顷刻间就能不费吹灰之力的做到。
按照他的脾,又怎么会甘愿臣服于他人呢?
夏怜花不过是发了片刻的呆,书阁的门却是已被人从外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