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三辩!元三辩!”
“元三辩你怎么还在睡啊?父皇都已下诏废除你的太子之位了!”
“元三辩你听到我跟你说话了吗?”
......
元裕猛地一个冷颤从床上坐了起来。
他赤脚下床倒了一杯茶水兜头浇了下去。
可惜茶水再凉,却也还是凉不过人心。
“公子,公子你睡了吗?”阿福听到房中有走动的声音忙拍着门问。
元裕冷声应道:“什么事?”
阿福后退两步,公子怎么心又不好了?他可没有惹他啊!难不是今天那个子惹得公子到现在气还没有消退?他还是赶把夏老夫人说的话转告给他吧,说完就走!
阿福咳嗽两声,温声回:“刚才夏老夫人派人来找您,说是临安城一年一度的商会地址选在城中央的醉了,夏老夫人问你明日有没有时间与一同前去?”
“什么时候?”
“呃...没仔细说...”阿福抓了抓脑袋。
元裕对着闭的檀木雕花门翻了个白眼,“你个蠢货,我要你到底何用啊!”顺手将桌上的茶杯对准那人影砸了出去,直吓得阿福慌乱中跑进了一座相邻的院子。
此刻亥时刚过,偌大的夏府陷一片沉寂之中,只有隐约几声鸟虫鸣。
阿福仰头看去,都已这个时辰了,怎么这座院子走廊里的灯笼还亮着?
他好奇的上前去,探头探脑的听了一阵。
只见那熏黄的纸窗上此刻正倒映出一副活生香的人出浴图。
咦?怎么这人看起来有些奇怪?
没?
阿福越靠越近,最后已是整个子都扑在了纸窗上,却还是看不清楚里面正在沐浴的人是谁。
“今日是第一天泡这药浴,你的子难免会有些许不能适应,但与你往日过的折磨相比,也算不了什么,你能忍住吗?”房中传来一个子低沉的嗓音。
阿福掏了掏耳朵,心道:怎么这声音听起来好生悉,好像在哪里听到过一般?
“没事,我能忍住。”男子回答道。
“好,那我就开始施针了。”
纸窗上,那细的跟头发丝一样的银针没浴桶中的人脑袋。
阿福正要再凑近些看,突然一只手从天而降,大力地捂住了他的。
他挣扎着回过头去,吓得都合不拢了,“公子,你怎么来了?”
“嘘!”
“哎哟!”阿福捂住被踹疼的屁,连忙自觉的退到元裕的后来。
元裕看了他一眼,指着屋的倒影小声的问:“里面在干嘛?你在这里干嘛?”
“啊?不不不,奴才不小心走错院子了,以为这是夏老夫人的院子,可不是存心看他人沐浴的!”阿福张兮兮的摆手解释道。
元裕皮笑不笑的勾了勾角,也学着他之前的那般姿势伏在了窗上。
这主仆二人相继干起听墙角的事居然如此自然...像是悉无比似的......
房中的人还在说话,被挤开的阿福挤眉弄眼的问:“公子,他们在干什么呀?”
元裕推搡开他到自己眼前来的手,越看越觉得屋子里的人有些眼。
啊!是!
“砰!”元裕二话不说一脚踢开门。
“哼!还真是冤家路窄啊,本公子今日才说要是让我再看到你,非要弄死你不可,这会儿居然就在这到你了。”他双手抱,斜靠在门栏上说,语气自然是蛮横至极。
被这突如其来闯进房来的人吓个半死的夏怜花手银针,差点刺错了地方。
夏宁康半个子泡在浴桶中,出白皙而瘦弱的膛,他冷冷的斜睨着门外的两个不速之客。
“不知阁下是谁?为何深夜乱闯他人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