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昨夜那一场风波,夏府的人估计也没几个能睡好觉的。
元裕和阿福才刚走了不到一刻钟,老夫人和大夫人便立刻惊慌失措的跑进了院子。
“出什么事了?”老夫人上只穿了一件单,外面罩了件披风,火急火燎的问。
过了刚才的事,夏怜花早已有了先见之明的把夏宁康安排到了一个较为僻静的房间。
大夫人看夏怜花额头上的冷汗还未消退,鬓间的发丝全都被汗水打湿,连忙支开丫鬟,关上房门问:“这是怎么了?康儿没事吧?你们怎么会跟宁王殿下吵起来了呢?”
宁王?
他就是史书上记载的那个三岁能将《四书五》倒背如流;七岁跟随皇帝出游冬狩,徒手握刀斩下黑熊,在将熊掌献给皇上时还当场赋诗一首,出鱼和熊掌不可兼得的惊世之语,后听闻这话亦是助皇上一举攻下了边疆异族,为此,皇恩浩,特将宁王元裕嘉封为太子,此诏一出,满朝皆惊,却是无人敢质疑元裕的才智。
后宫中发生叛变,前侍总管勾结外贼,企图谋权,那一年元裕十一岁。
为了想方设法的保住皇上,他独自一人只前往登宝大殿与贼人谈判,最后,世人皆知他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为林军争取到了额外的营救机会,皇上安然归来,侍总管与外贼一并被斩首示众。
这些,都是世人知晓了的史记,也都是宫中的史们多次撰写好的史记。
而夏怜花却还在一本名为《浮华野史》的史书中看到,有人说,这宁王纵天才神之名实在辛苦,小小年纪便在宫变中被贼人狠下毒手,导致右手残废,失去行动力,这样的人,是不允许坐上那个位子的,那是亵渎皇室面。
所以,宫变后第二载,太子元裕撤去储君之位,赐宁王府。
看似升发财,实则降职辟邪。
宁王有残疾的事,这天到底恐怕也没几个人知晓这。
知道了男子的份,很多事也就顺其自然的说得通了。
这事,还是得要亲自出来解释清楚才能过去。
“老夫人、大夫人不用担心,是我今日在书房中无意冒犯了宁王,改日寻个好机会,我自会想法子向他赔礼道歉。”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居然还能如此心平气和的站在这里,像个没事儿人一样同们讲话。
老夫人也当真是不知道该夸还是骂了。
支支吾吾半天,也只能够点点头,吩咐下人不要将宁王借住在夏家的消息传出去,便如同来时那般匆匆的带着大夫人离开了。
大夫人一步三回首,张口想要问问夏宁康的况,但想起明日的大事,也还是将关切压了下去。
走到门外,老夫人回过头来,夏怜花也随们走了出来,此刻正福行礼着。
老夫人说道:“明日是我们夏家的大日子,可千万不能出什么差错,你且注意自己的言行,切不可再冒犯他人。”这里的他人,指的怕是宁王。
“是,怜花知道了。”不知明日是有什么事,老夫人居然会纡尊降贵的这么提醒,夏怜花琢磨着,待人走后便把守在院子外的两个小丫头了进来。
一问才知道,原来是明日就是临安城的重大节日——八商共会。
“四小姐有所不知,这八商公会可是当年皇上微服出巡来到我们临安时定下的节日,每逢三月初三,全城上下的百姓都会一同前往那商会看热闹。”
“八商共会?是临安知名的八家商铺老板一起商谈吗?”夏怜花问。
小雨捂笑,“四小姐真聪明,一猜就中了呢,之前确实是这样的,进商会的人不是我们临安的商富大贾,便是临安城中鼎鼎有名的人,否则一律都是没有资格参与这商会的。不过自打前几年起,咱们临安城不是换了一个老爷嘛,所以这城中的规矩也做了相应的调整,说是城中百姓均有资格参与,且所有费用由今年流水最高的商铺老板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