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花不知刚刚还怜惜她的元裕,此时回忆昨夜,竟还有心情调戏她。心下不解,昨夜?昨夜她不是在昏迷中吗?
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元裕脸上的笑意更深了,“昨夜你昏迷不醒,可是又要吃药,本王又怕饿着了自己的救命恩人,于是……”
“于是怎样?”怜花额角冷汗几欲滴下,已经有不好的预感了。
“当然是要自喂你吃饭了。”看到怜花迷茫的神色,元裕有意指点迷津。
点了点自己的嘴唇,又点了点怜花的嘴唇,不置可否。
怜花霎时间就懂了,整个人如同煮熟的虾子,从头到脚都红了起了。
他他他,他竟然用嘴喂她。简直是登徒子!
不由得捂住自己的嘴唇,面色却更红了些。
元裕见状,心情大好,得逞般的笑起来。
这般娇羞,完全是个小女孩。看来他的这朵小花不光是带刺,而且还香的很呢!
趁热打铁,此时的元裕早已把王爷的尊贵都抛到了脑后,涎着脸道,“女侠,可否赏脸,让我喂你?”
说完,瞧了瞧怜花的反应,又不怕死的补充到,“保证用勺子。”
“你——”怜花气结,万万没想到,元裕耍起赖来竟是这般场景。
说好的风流才子,昔日储君,运筹帷幄的王爷呢?
这明明是个登徒子。
“不高兴吗?”元裕的笑快要从脸上溢出来,“不满意的话,我还可以……像昨天那样喂你呀。”
“元!裕!”怜花再也忍不住,绷不住大家闺秀的面子,锤着粉拳敲打着元裕。
感受到小拳头虽然轻,却不是力气全无,元裕一颗悬了两天的心终于能够稍微放下了。
那边廂,阿福自从元裕那出来,一路跌跌撞撞的跑着,路上摔了好几次,平日里整洁的少年,此刻已是满身尘土,全然不顾自己的形象。
一路跑着,竟然到了村子里的小河边,
想起之前和公子一起出游的情景,泪水再也止不住的流下来。
自己是不是做错了,公子爱谁、不爱谁,又岂是他一个区区小厮可以置喙的?
可是他真的看不得公子被人利用欺骗,就算为了他那一点点的私心,他也不能放任啊……
流水潺潺,阿福蹲着河边,眼眶干了又湿,心思也是几番颠倒,百转千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