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三个衙役就像拽野狗似地,拖拉着倒在地上直喊痛的掌柜,径直向大牢走去。
“王爷多有得罪了!这贼人真是胆大包天,居然敢在公堂之上撒泼,待本官好好惩治他,让狱卒好好用火刑折磨他个三天三夜,再将他斩首示众。”
此时的县令额头上不停渗出豆大般的汗珠,向一旁面无表情,正在用心把玩着手中的扇子的元裕说道,生怕自己一个说错话,就把面前这个身份尊贵的王爷给得罪了。
“不行!”
突然,一个女子的声音打断了县令的话。
县令听了,一脸疑惑地看向了夏怜花,然后又看了看站在夏怜花身边的元裕。
只见元裕并没有开口说什么,双眼一直紧紧盯着手中的扇子,细心把玩着。
这女子和王爷似乎交情不浅,她竟然敢唤王爷为“阿裕”。
若不是王爷的妃子,就是王爷喜欢的女子,这要是得罪了她,自己也吃不了兜着走。
县令一边在心里揣测着面前二人的关系,一边对着夏怜花摆出了个笑脸,然后对她说道:“夏姑娘,为何不行?”
“这掌柜虽然作恶多端,害死了不少人。但是大人已经下了处死他的命令,又何必再折磨他三天三夜?”
夏怜花紧紧皱着眉头,对面前这个面容清秀的县令说道。
就这作恶多端的贼人,怜花居然还为他求情?
元裕心中略有不满。
“夏姑娘,不是本官要折磨他,而是这贼人犯的罪太重,不折磨他个三天三夜,实在是太便宜他了。”
县令一边对夏怜花说着,一边还不停地用余光偷偷瞥向了正在不停把玩着手中扇子的元裕,生怕自己一个闪失,就把面前的这个王爷给得罪了。
“人至将死,为何不放过他一马?”
前世的夏怜花是被自己的夫君和姐姐给折磨至死的,她最清楚被折磨的滋味是如何地痛苦。
尽管这掌柜实在可恶,不仅为了一己私利,而害了全村百姓都患上了瘟疫,还要挟恐吓她和元裕交出宝物。
但是,医者父母心,她夏怜花一个治病救人的,心中的怜悯怎能让她坐视不管,看着这个掌柜活活被折磨三天后才被斩首示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