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彩霞看中机会,抱住元裕的脚,眸中坠着泪珠儿,看起来好不可怜。
“殿下,虽说那日你因为高兴便多喝了几杯酒水,但殿下与彩霞说过这话好些遍呢,还让彩霞切莫以为你在跟我开玩笑!”是当真想要跟了宁王的,自然做戏也做得十分真切,让人看不出一丝虚假来。
元裕看着的眼睛,后槽牙被他咬得咯吱作响。
他拂袖退开一步,“本王酒后的戏言你也当真?莫不是脑子被驴给踢过?”
这话说得一点也不客气。
夏老夫人的脸当时就绿了。
大夫人也憋着一口气,出不得。
“彩霞,你且好生站起来说话,我们夏家可不是那些个攀龙附的门户。”夏老夫人是最在乎夏家的面的,这么说自然也不奇怪。
元裕冷笑一声,“夏老夫人这话可不必说给本王听,难不本王会缺你夏家这点金银珠宝?”
“你!”夏老夫人被他一句话堵得哑口无言。
没想到这宁王元裕居然如此的牙尖利,说话做事,半分也不给人留面。
看来,是得用狠招了。
夏老夫人在心里将算盘一打,让大夫人上前去将夏彩霞从地上拖了起来。
站起来后也不走远,只默默地立在一旁抹着眼泪,看起来像是了莫大的委屈。
大夫人心疼不已,轻拍着的后背小声劝道:“彩霞,这临安城的哪个男子你看上眼了,娘和你祖母都能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你将人给你纳上门来,可偏偏眼前的男子却不是你的良人,你听娘一句话,这想法是要不得的,趁早断了为好。”
夏彩霞只管哭,也不搭话。
倒是元裕,颇为善解人意的点头附和,“是的,你娘这话着实在理,你们临安城的男子哪个不比本王强上万万背,你还是趁早断了这个心思吧。”
大夫人登时抬起头来,想要瞪他一眼,可想起他的份后却又压了下去。
这宁王说话实在是太不中听了!
这话分明是想要挤兑他,想要他借此对彩霞产生怜惜之的啊,他怎么就顺着自己的话说了呢?
大夫人这里的气数已尽,接下来的局面便只能仰仗夏老夫人来坐镇。
夏老夫人眉头高耸,好似自元裕进来之后,这眉头不但再也没有放下来过,反而还越来越深了。
想了想,开口道:“依宁王殿下的意思,此事就此作废?”
“没错。”元裕想都没想,斩钉截铁回答。
夏老夫人住手中的梨花木木椅手把,竭力地控制着脾气问:“那彩霞的清白,宁王殿下又打算如何给我们夏家一个待呢?”
临安虽然相比其他同阶段的县城要民风开放许多,但对于子的清白和贞节一事,仍是十分的重视。
元裕脸一变,先前那吊儿郎当的声音也即时变得低沉了许多,他问:“夏老夫人这是什么意思?本王不懂。”
“不懂?依老看,宁王殿下这是想蒙混过关吧?”话锋一转,随即又道:“虽然彩霞不曾与我们说起过你与的那些山盟海誓,但就那日宁王殿下与赤---体的躺在醉的厢房中,老本已是尽力将看到的人拦了下去,但却也不可能堵得住百姓的悠悠之口。”
元裕沉默不语。
他想起那日的事来了。
本以为一切只是一场了无痕迹的春梦罢了,怎么会这样?
难不那日与他在榻上缠绵悱恻的人,是夏彩霞?
他低头看了掩面哭泣的夏彩霞一眼,心中实在不愿意相信,但他却又压没有看清梦中子的样貌和段,那般销魂蚀骨的滋味,居然是?
到他的注视,夏彩霞回了他一眼。
目之中尽是眷爱慕之意。
这下可真是坏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