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英急急忙忙的跑进来,“方才爷吐了一地,也不知道是不是吃坏什么东西了,奴婢也不敢耽搁,赶跑来禀报老夫人和您。”跪在大夫人跟前说。
大夫人顿时一个吓得双肩一,反拉住的手,“快,快带我去看看!”
老夫人也跟其后。
等到他们来到夏宁康的院子里时,第一眼看到的还是那翘着一条躺在假山上看书的夏怜花。
老夫人刚刚和元裕生得气还没有消呢,这才又偏偏让夏怜花可上了。
是没有份对着宁王生气,但却可以对着夏怜花为所为。
老夫人几个大步迈上前,“混账东西!还不快给我下来!”
夏怜花懒懒地将书一放,看到来人是夏老夫人和大夫人,当即喊道:“老夫人和大夫人这么一大早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说归说,但躺着的子还是没动。
大夫人抓着春英走在前面,见老夫人在那假山前面停了下来,忙问夏怜花,“怜花啊,你怎么还在这里,康儿不是吐了吗?”
言下之意是你怎么不在屋子里照顾我的宝贝儿子,跑到假山上来晒什么太阳!
夏老夫人拄着一雕花拐,冷冷地睨着。
“夏怜花,你不要忘了,如今你所有的这一切,可都是托了宁康的福,若是他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夏怜花,十个你也不够给他陪葬!”老夫人眼神发狠,兴许是真的被元裕气伤了,从前的哪怕是再讨厌自家的儿子在外面胡乱娶了那房妾室,但也从来没有如同今日一般失控。
可惜夏怜花对这些话早已免疫,比夏老夫人说得还要难听的话也不是听得了,如今还能伤得了才是笑话。
直起子来,“大夫人不必担心,是我喂夏爷吃了些催吐的药。”
这么一说,大夫人的目立刻落到了春英的上,又问道:“康儿怎么了?为什么要吃催吐的药呢?我听人说这催吐的药不宜多吃,很是伤胃的,是吗?”
夏怜花抖抖子,纵一跳。
把眼前的两个人吓了一跳,生怕双手向们掐来。
夏老夫人不自觉地退后了一步,脸总算好看了些。
夏怜花微微一笑,一点刚被人骂完的样子也没有,脸蛋白白净净的,着几丝红润,看起来气极好。
大夫人眨眨眼,以为自己眼花了。
往日那个面黄瘦,长得跟柴房里的柴火一样的孩,如今怎么才几天的景没有看到,就出落得跟大户人家心教养的闺秀一般了?
夏老夫人也到奇怪。
春英不敢出气,方才可是清清楚楚的看到了夏怜花站在假山上冲扫来的视线,将自己的影藏了藏。
“这催吐的药常吃吧的确伤胃,但偶尔吃那么几次却也不会对人的子有什么太大的影响。”说到这里,的目又一次落在了躲在大夫人后的春英上。
什么话也没有提及春英,没有告诉夏老夫人和大夫人春英的不怀好意。
明明什么也没有告诉过春英,没有告诉这是催吐的药,没有告诉夏爷为什么要吃这个药,更没有告诉,为什么要给夏爷吃这个药。
然后,就这样理所当然的跑去告状了。
夏怜花觉得,自己这边不靠谱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了,这一辈子,倾其所有,恐怕都不可能再找到一个如同春浓那般对真心实意的丫头了。
大夫人见话说到一半突然沉默,遂靠近,轻声问:“这几日康儿的子可有好转?”
夏怜花抿着,出两颊浅浅的酒窝来,“大夫人这是跟我开玩笑呢,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夏爷的子可不是我一天两天就能调理好的,再说了,我也没有这个本事治好夏爷啊,他这娘胎里带出来的病,就算是华佗在世,也没什么太大的用。你们知道的,我所能做的,就是尽量的让他在这世上多活几日。”说这话时故意放大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