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算日子,夏彩霞已好多日没有来找过夏怜花的麻烦了。
不知道是因为心虚于春浓的死,还是有其他的事牵住了的脚,总之没有来夏怜花的院子里找麻烦,是皆大欢喜的事。
但是,今日却偏偏来了。
正在院子外张贴窗帘子的小雪见了,神张的跑上前,“三小姐,四小姐正在给爷施针。”
老夫人下过命令,但凡是夏宁康在治病的期间,谁都不允许随意擅闯夏怜花的院子。
夏彩霞往里面张了一阵,似是没听到的话一般抬脚就要里面走。
小雪一急,上去将拦了下来。
夏彩霞扬手就是一个耳劈头盖脸的打了下来,“你算是什么东西!也敢拦住本小姐!给我滚开!”
小雪被一掌扇倒在地,惊动了院打水的小雨。
连忙将脑袋往支着的窗户下一钻,小声道:“小姐小姐,那个母老虎又来了!”
母老虎是夏府的丫鬟们对夏彩霞取的绰号。
只因材庞大,不似一般子那样娇小玲珑,又天生神力,比一般男子的力气还要大上一些,说话时又响又凶,因此得了这名。
夏怜花把手进浴桶试了试温度,已泡了一个时辰了,可以出来了。
“好了,我先扶你到榻上去歇一会儿,我出去看看就进来。”
“好,你去吧,怎么我听着像是我三姐的声音。”
夏怜花莞尔,没有肯定也没有否认,“你尽量别有太大的动作,我回来给你拔针。”
“好。”夏宁康伏在榻上,前和后背上都扎满了银针。
这针第一次扎下去的时候,他疼得几乎快要喊出声来,幸亏夏怜花极有先见之明的找来了几块弄湿的手帕塞在他的口中,让他咬着,否则这一针针的扎下去,钻骨的痛也足以让他死去活来一次。
小雪推开门,看到躺在榻上的夏宁康有些诧异。
往日夏怜花施针时都是屏退众人,不留任何人在边的,所以从来没有机会接近,可是现在,好不容易有了这样一个机会!
看到夏宁康白皙的脸此刻又紫又肿,额头上全是冷汗,兴许是听到了动静,他缓慢地抬起头来瞅了一眼。
小雪埋头冲到他的榻前,掀开了茶壶盖,正要往里面塞东西,门已被打开。
只能将东西回袖中,吞吞吐吐的问道:“爷,您怎么了?您是不是要喝水啊?”手中倒了一杯水。
“等等。”夏怜花挡住送水的手,上下打量了一番,“小雪,我难道没有跟你说过,在我看病期间任何人都不允许靠近这间屋子吗?”
“”将小雪的手打了出去,茶杯顺着地面滚了一圈。
夏彩霞追着走了进来。
“怎么拿个药都要这么半天,你是不是压就不想给我。”里嘟囔着,手扶着门。
夏怜花又变回了拿个软弱无能的卑贱小姐模样,看着子瑟瑟发抖的小雪说:“你先出去院子外等我,一会儿我有些话想跟你说。”
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小雪把头压得更低了。
夏彩霞也不知道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只是方才与夏怜花已说好,便不能耍赖。
催促道:“跟个小丫鬟啰嗦什么,不喜欢就只管给王管家拖出去打卖了,讲这么多有什么用。哎呀,你倒是快把药给我啊。”
屋子里传来孩若有如无的啜泣声,夏怜花看了小雪一眼,走进最里间拿了一个青的药瓶出来。
递给夏彩霞,“一日最多不可超过三次,否则会对体有所损害的。”
夏彩霞眼睛发亮,高兴地一把将药瓶攥在手中,头也不回的就跑了出去。
跑到院子门外,突然又回过头来说:“此事我可不想让其他人知道,若是日后让我知道除了你我之外还有谁知道了这件事,我定会要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