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裕看似随意的话语里面,竟然带着丝丝的讽刺。
夏怜花这几日憋在肚子里的委屈,因为元裕方才说的话,又一次从体发了出来。
“对!和们说话就是比和你说话开心,毕竟们不会冤枉我在们的汤里面下毒,不会觉得我特意去下,端一碗滚烫的汤,是为了刻意去害他们。”
夏怜花故意用言语刺激坐在边的元裕,浑发抖的子,则无不是在告诉元裕,此时夏怜花激动的绪。
“你可别忘记了,是谁昨日救的你。要不是我,你早就被那几个土匪给占了便宜,还能毫发无损地坐在这里吃我买的东西?”
元裕的心里面,始终放不下昨日夏怜花和元叙两人在屋子里,说要置自己于死地的话。
尽管那碗汤里,夏怜花确实没有放毒。
而且那昨日,夏怜花在屋子里,对元叙所说的话,也很有可能是因为让元叙放松警惕,故意说给元叙听的。
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
元裕觉得自己心里面早就有了一个大石头,他觉得自己已很难相信夏怜花了。
一想到这儿,元裕忍不住在心中嘲讽起了自己。
当初夏怜花来到自己边的时候,自己不早就知道是服了元叙的毒,被元叙派到自己的边,来监视自己的么?
怎么过这么长时间的相,自己却因为这个早就已知道的真相,而难过伤心,甚至是怨恨呢?
元裕虽然没有爱过,但是他一直是知道,自己的娘亲怨恨着父皇。
埋怨父皇因为他被人下了毒,变了一个残废,就这样不顾及父子之,废了太子之位。
更恨父皇因为听了人的唆使,冷落了自己。
可没有爱,又哪里来的恨呢?
娘亲之所以那么憎恨父皇,还不是因为当初那么信任父皇,那么地爱父皇。
可是皇帝终究是皇帝,始终是以江山社稷为重。
他怎么能够容忍一个右臂完全残废的儿子,来坐太子呢?
那时候自己还小,不理解父皇的所作所为,只觉得父皇不爱他和娘亲了,是一个绝寡义的人。
但是自己长大懂事后,也开始理解父皇了。
为一个皇帝,以江山社稷为重一点也没错。
若他只顾及儿长,那他就是昏君。
或许,自己骨子里也是一个重江山胜过人的人,否则也不会如此理解自己的父皇。
虽说他和元叙完全是两种人,但是他们两个人的体里都留着同样的,只是元叙远比他险毒辣,和他那个心机深沉的母后,简直是一模一样。
“匡铛!”
只听一个瓷碗敲碎在地上的声音。
原来,方才夏怜花听了元裕的话,心里面一时气愤,就拿起了放在桌子上面的瓷碗,然后狠狠地砸在了地上。
刚想砸第二个碗出气的时候,理智立刻将所有的冲动给收了回来。
现在客栈里那么多客,再加上自己在高老山村出了名,要是在这客栈砸碗,一定会引起众人的围观。
夏怜花可不想引起这么多人来注意。
“夏怜花,你怎么砸碗呢!被我家公子说的不高兴了,你也别砸人家的碗呢!”
阿福见夏怜花在自己公子面前,破罐子破摔的样子,立刻气地头脑发昏,直接从椅子上面跳了起来,然后用自己的手指,指着面前的夏怜花,对大吼大道。
这让阿福生气的,还不是夏怜花砸碗的事,而是他家公子为王爷,一个没有份的子,竟然敢在这么多人的面前,给他家公子难堪,这才是最让他气恼的地方。
“阿福,你给我坐下。”
强子见阿福已有点无法控制自己的绪的样子,于是赶大力将已站起子来的阿福,又再一次摁回到了椅子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