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真是没事找事,原本夏宁康的病就够让她费心的了,现下她居然又惹了这个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宁王,如今要想他从这暗室出去之后不向老夫人和他的人告状,也只有现下这唯一一个曲线救国的法子了。
只是,这人的手齐肘失力得如此古怪,比夏宁康的病情还要难治,她又要耗费多少时间在这些人身上,她还要想办法抽身去京都的。
啊,有了!
这元裕不是宁王吗?
若是能让他带着自己一同上京都,这期间可是能省去不少麻烦事,而且,就连老夫人和大夫人那里都有了绝妙的借口。
想到这里,她有些激动。
她只要去到了京都,才能想办法接触到那两个人,只待在这远在千里之外的临安城中,即便她有再怎样神通广大的本事,也不可能将手伸到他们眼前。
打定了注意,接下来,便是要与这人好好的商谈商谈此事。
最好就是能够让他主动的要求自己一路跟随着为他治病。
她的视线慢慢地又落到了元裕的身上。
元裕右眼皮“突突”地跳了两下,他将脑袋向后偏了偏。
“你,你要干嘛?”他结结巴巴的问。
夏怜花凑近他,直到二人的脸相隔只有几寸距离,她才小声的,并且笑嘻嘻的说:“小女子不才,想与宁王殿下做一笔很划算的买卖。”
她的手扶住他想要逃走的后脖颈,元裕这时候才看清楚夏怜花的真面目。
不对,他梗着脖子,宛如被人强迫的良家女子一般不肯就范。
夏怜花又说:“宁王殿下,你难道就不想知道,我要与你做的买卖是什么吗?”
不想,他半分也不想。
元裕把头摇得更三岁儿孩童手中把玩的拨浪鼓一般。
先前他竟是疯了!
一直好奇心作祟的想要把这女子逼急,想要看看狗急跳墙的她底线究竟在何处!
那是因为他实在看不惯这些爱慕虚荣的女子戴着一张与人焉笑自如的丑陋面具,在他的面前装模作样!他要撕开她们的面具!他要让所有的人看清楚她们究竟是怎样一种无耻的女子!
元裕的脸上露出几分狰狞之色来,夏怜花急忙点住他的哑穴。
在当前这个节骨眼上,她可不想听到他说出什么让她坏了兴致的话来。
这些话,还是留着让他自己一个人慢慢消化吧。
“不管宁王殿下你想不想与我做这一笔买卖,我是一定都要与你做这一笔买卖的。”
“你的右手我自是可以想办法帮你治好,但是,我也有个条件。”
“你好好的待在这里想想清楚,如今你这境地可是要命的,容不得你瞻前顾后,明日辰时我给你送些吃食来,顺便,再给你一颗蚀心散的解药,殿下若是答应了我,不出三日,你就能从这样安然无恙的走出去。”
说完,夏怜花抓住他沉思的片刻溜出了暗室。
她想,今日这剂猛药,她下得也够狠了吧?
就等着鱼儿自己上钩了!
可是,万一明日他仍是不肯就范呢?
夏怜花摇摇头,驱散脑中的想法,“不会的不会的,这宁王一看就是个欺软怕硬的东西,哪有这么硬的骨头。”
这样一安慰,她心里果真舒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