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有人“哐哐哐”地来敲门。
夏怜花吓得一蹬,醒了过来。
“来人啊...去看看发生什么事了...”意识还不是很清醒,那些在前世养的习惯也还未清除干净。
半响,敲门声越发震耳聋,掀开被子,下了床。
“四小姐,四小姐不好了!”春英一副急得要哭出来的表说道。
夏怜花一看是,就知道一大早肯定没什么好事,懒懒地斜靠在门扇上,问:“我怎么就不好了?”
春英一愣,“不是,不是四小姐你不好了,是不好了。”说来说去,更乱了。
摆摆手,“好了好了,快别解释了,说吧,发生什么事了?”
春英的嚣张跋扈,一贯是夏府下人们都已了的,除了夏老夫人之外,可是从不轻易给人好脸看的,哪怕是对着大夫人和二夫人,也鲜出这么谨小慎微的表来过。
“四小姐,小雨死了!”
“你说什么?”昨日还说找呢,怎么今日说死就死了?
夏怜花有意无意的瞥了春英一眼,今日的出现也是莫名其妙,难不这夏府中的丫鬟规矩都被狗吃了?
看了一眼外面好奇的目,拉开门,“进来说。”
“是。”春英刚一走进屋子,便立刻发现这屋中燃着一让人神一震的香,好奇的问:“四小姐屋子里点香了吗?这味道我怎么从未闻过?”
“你一个下人,没闻过有什么稀奇的。”淡淡回。
春英的脸又恢复到每次见到夏怜花,便难看得要死的状态,语气不善的说:“今日寅时,后山除草的下人口了想要打一口井水喝,谁知道打上来一只金的手镯,他不敢喝那水,便又找来了四五个人一起下井去查看,谁知道却捞到了一尸,我方才去看了,正是四小姐边的小雨,四小姐要不要亲自去看看?”
说完,见夏怜花若有所思的不说话,又接着道:“那口井的源头前几年就被堵死了,现下已了冒着死水的枯井。平日里也无人会去喝里面的水,这一次若不是那下人机缘巧合喝了,恐怕这小雨就算死上几年了,想必也没人知道。”的语气之中带着几分悲戚和同,夹杂其中的,还有一分不易听出的怨恨。
夏怜花从鼻子里轻哼出一声,“这天底下,居然还有这么巧的事?我昨日还想起来找呢,去房子也没个人影,没想到这才两天不见,居然就把自己给玩死了。”
“四小姐这话说的未免也太恶毒了些,那丫鬟虽是新来的,但也终是服侍过你一段时间的,四小姐怎么能狠心说出这样的话来呢?”春英指责道。
“我说话恶毒,你是今日才知晓的吗?”春英被堵得原先想好的话也说不出来了
夏怜花走到床前,随手披起一件黑衫,自从搬进这院子,有了每月跟着夏宁康一起挑选布庄送来的上好布料的权利之后,便开始将满柜的裳换了暗。
春英强忍着心头的不甘,瞅了瞅那穿的人,总有一天要让你哭着跪着的向我求饶!
“走吧。”夏怜花率先出了门,提醒春英,“劳烦春英姑姑将我的门带上。”
春英咬牙切齿地恨不得摔门而出,但最终还是轻轻地将门带上了,只是心中越加恨上了夏怜花一分。
后山。
夏老夫人今日去了店铺里,不在府上,主持大局的事便由了大夫人来亲手办。
只是不知为何,今日大夫人的边还多了一个娇娥,乍一看,还有些面。
啊,这子不就是昨日匆匆过花园的那人吗?
夏怜花刚想起来,大夫人转头向招手。
“怜花,你来了,快来认认这丫鬟是不是你院子里的。”
快步走过去,俯把竹帘子上盖着的白布一掀,果然是——正是丢失了两天的丫鬟小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