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大夫人呵斥道。
夏怜花皱了皱眉,更加直了腰。
大夫人气得眉眼都要歪了!
手指颤颤巍巍着指着夏怜花,“你,你,你!夏怜花!你当真以为夏府没人治得住你了是吗?”
不管怎么样,大夫人始终还是学不会夏老夫人那样。
至在遇事不够冷静这一点上,差了许多。
又何止是不冷静,简直一副要把房顶掀翻的阵势!
屋子里静得连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见。
夏怜花垂下双眸,小小的叹了口气说道:“大夫人,这事真不是我做的,我边本就连个使唤丫头都没有,我又何必要去做这样吃力不讨好的事?”
这也算是变相的一种先低头了。
可是大夫人不懂,大夫人只觉得,种种迹象表明,夏怜花已得了老夫人的宠爱了,所以才敢越发的在自己的面前肆无忌惮。
果然如所料,但凡这子有飞黄腾达的一日,便一定会将边曾对付过的人给一脚踩下去!
早就看出来夏怜花是这样子的子了!
没有一点容忍之度,留在夏府只会为一个随时随地都有可能炸的地雷,甚至已比当年的夏倾城给的觉还要可怖了!
不行,得想办法除掉!
想到这里,大夫人咬着牙,牙骨的绷着,说:“你们还傻站着干什么?给我把按下去!”
夏怜花没有想到大夫人会这样不顾夏宁康的安危跟撕破脸。
猝不及防地被后的两个人用力一按,双膝“咚”地一声跪了下去。
唉,看来,这一切都是因为在夏家的地位还不够。
前世已犯了太多太多这样的错,一次又一次的因为好心而做了错事,因为好心而被狗反过来咬了一口。
发过誓的,这一辈子,决不再轻易的信谁,爱谁,对谁好!
这一跪,大夫人陈氏的心中随之舒坦了一些。
像个老爷似的坐在侧厅主位上,用手一拍桌子,“夏怜花,你还不快把你知道的事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夏怜花冷着一张脸,“怜花无话可说,任凭大夫人置。”
这!
陈氏懵了,被夏怜花给弄晕了。
怎么才一会儿的时间,这子变脸变得如此的快?只不过是想要借着这件事磨一磨的子,杀一杀的威风罢了。
厅中的人都惊呆了,谁也没有料到会这么说。
刚才还犟着脾气,连跪都不肯给大夫人下跪的人,这一会儿又开始这么顺从了?难不是知道无力回天了吗?
众人纷纷猜测着。
夏怜花抬眼扫了议论声越来越大的周围一圈,心道:这夏府在临安虽然也勉强算是个有头有脸的大户人家了,但是若只要走出临安去别的州市比一比,立刻便会显出它小地方的气息来。
这般主人在厅中说话,丫鬟下人们不去做事却跑来围一圈看热闹的习惯,也不知道是谁养起来的?
沉默许久,大夫人好半天才想到一句可以用上的话,“你是说这小雨是你杀的?”
夏怜花闷声一笑,盯了一眼,两个月牙弯儿似的眼珠儿在眼眶中滚了一圈,说:“大夫人说是,那便是吧。”
这算是什么回答!
“你这是什么态度!”大夫人拍桌而起,这一点倒是学老夫人学得有模有样。
夏怜花此刻的心,已没有一丝一毫的愤怒了。
这大夫人,不知为何突然对翻了脸,竟然这么想要弄死?只要不怕夏宁康没救了,便只管对下手试试,倒要看看,谁才是能够真正笑到最后的那一个!
“反了反了,还真是反了!”大夫人站了起来,渐渐地走近夏怜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