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未亮,夏老夫人派春柳来将夏怜花醒。
睡眼惺忪的夏怜花想起昨夜老夫人与说的话,眼赶下了床,快速地将自己收拾打理了一番,换上了一干净利落的男装。
满头青丝用一个白玉冠高高梳在头顶,脸庞两侧随风轻轻漾着两缕刘海,实乃翩翩公子哥一枚。
在春柳的指引下,夏怜花第一次明正大的从夏家的大门出来。
却见夏老夫人的马车早就起了车帘在那里等着了。
提步走了过去,“祖母。”
“上车吧。”
“是。”双手撑在马车上纵一跳,上了车。
夏老夫人惊得合不拢,看了一眼,说道:“你现下是夏府外聘来给宁康治病的大夫,到了王大人府上切忌不要乱说话。”
“是,怜花明白。”没想到老夫人竟是一个字未提,也没有骂这动作俗,有伤大雅。
马车赶了没多久,外面有人掀起车帘来,“老夫人,王府到了。”
“走吧,趁着天还未亮,早些看完,你便从侧门离去,莫要让人看到了你,免得日后多生事端。”
“是。”夏怜花今日说得最多的话,怕也就只是这个是字了。
不厌其烦的听着老夫人说了一遍又一遍的待,点头应答。
老夫人看的目越发满意。
一块崭新的香木桃牌匾高高挂起,简简单单的一个“王”字,三横一竖被提笔者写得龙飞舞。
“是夏老夫人吗?”一个蓝下人打着灯问道。
“正是老。”
夏怜花奇怪的环顾着四周,却不知这王府为何不点灯笼,门外两头石狮子孤寂的立着,一点威风之气也没有。
他们跟随着那人悄悄进了府,每个人的动作和步子都是轻了又轻的。
等到绕过了九曲十八弯,夏怜花才发现,这王友发的府邸,甚至已比京都中的一些王孙贵族家还要繁华富饶。
他怎会如此有钱?
不过,随后也就自己想通了,这人既然被贬之前是柳州太守,那在被贬之前定是搜刮了不的民脂民膏,否则,他一个区区地方太守,又怎会有这珍贵的千年灵芝。
难怪今日的行动,夏老夫人嘱咐了无数遍,说是切忌不能出任何乱子。
夏怜花低垂着头,不再乱看,直到跟着夏老夫人进了一间还亮着灯,但也哭声渐浓的房间之后,才抬起头来小觑了一眼。
这!
这屋子中,竟是排排站的立着十七八个子,们一个个香帕捂口,哭得伤心,一起围着那床榻上的瘦老头。
夏老夫人拉了一把。
“王大人,这便是老前些日跟你说提起过的那个神医,因为花神医是老花费了重金从远在千里之外的凉州请来的,所以此事万万不可声张,治病时也规矩颇多,劳烦王大人多多包涵。”夏老夫人七老八十的人了,还给一个看上去不过四十多岁,材干瘪,样貌憔悴的一位中年男子佝偻着腰说话。
这还是夏怜花第一次见到这位声名狼藉的祖母,如此客气的对待一个人。
“咳咳!你,你们都下去吧。”他从枕头下出一块白帕子来捂住,只不过稍稍咳嗽了两声,白帕子立刻变了帕子。
原来,他竟是得了肺痨之症,也难怪了会四寻医求道。
这肺痨之病,还真是让全天下的大夫棘手。
可惜,这病对于来说,却不算什么,甚至还在前世十六七岁时特意研究过此病。
王友发被夏老夫人半扶着靠在软塌上,他那小小的三角眼睁不开的了一眼,问道:“就是?”他的口吻中,明显带着几分不信。
因为站在他眼前的夏怜花,看上去就是一个初出茅庐,连都还没有长齐的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