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府,主厅。
一个发髻高束,细眼方脸的中年妇人坐在上位。
问座下的丫鬟道:“今天康儿怎么样了?”
那丫鬟是大夫人跟前得力的大丫头春英,约莫二十五六岁,最得大夫人的信任,所以一直被派遣在夏宁康的边伺候着,一有事便要第一时间向禀报。
回道:“爷今日心很好,还主动跟四小姐说话了。”
大夫人闻言愣了一下,无奈的摇头轻笑着,心想也许是康儿一直呆在家里闷无聊了,随便见到个下人都要找几句话说。
拿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茶,举止从容而优雅,看上去不像商妇,倒像个宦世家太太。
“康儿都说些什么了?”问道。
“爷倒是没说什么,只是四方赏了一盅汤,但是......”春英顿了顿。
大夫人随即接道:“康儿这孩子,心真是太单纯了,以后还是让他接触府中一些不三不四的人,免得带坏了他。”
春英点点头,应下,抬头瞄了一眼大夫人的神,角带笑,想必心还是十分愉悦了,这才接着说:“但是那夏怜花说爷得的不是病,而是中毒了。”
大夫人的眼皮突地一跳,将茶杯重重一放,骂道:“胡说八道!居然敢跟康儿说这样的话!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话音刚落,外面传来一阵嘈杂声。
眉头蹙,对春英使了个眼:“出去看看外面发生什么事了?”
一个苍老中带着几分调笑的声音传了进来,“谁越来越不像话了呀?”
“老夫人,您回来了。”春英道。
大夫人也站了起来,“母亲,您怎么提前回来了?”
“事办完了,生意也谈妥当了,自然回来了。”老夫人走到方才大夫人的位置上坐下,大夫人连忙把茶水给倒上,声道:“母亲辛苦了,不知那姓吴的神医......”
老夫人摆摆手,“你们方才是在说谁不像话啊?骂的声音这么大,我还没有进门都听到了。”
别人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可是一直与相伴多年的大夫人却明白,此行看来是没有找到救治康儿的神医和办法了,将边的丫鬟们都辞了下去。
挨着老夫人,小声说:“春英说今日康儿与夏怜花说了几句话,那夏怜花居然说康儿得的不是病,而是中了毒。”大夫人神有些惶惶。
老夫人抬眼看向,满脸严峻之,“谁跟胡说八道的?”
大夫人摇摇头。
“春英。”老夫人中气十足的了一声,“去把四方给我来。”
没多久,四方着气跑了进来。
“老夫人,大夫人,你们找我啊?”
老夫人垂下眼,大夫人立刻会意,上前屏退了春英,问道:“今日那夏怜花跟康儿说了什么,你可还记得?”
四方刚才看春英姑姑这么着急的跑着来他,还以为发生什么大事了,原来就是问这个啊?
他绷劲的背脊一松,语气轻快地说:“那夏怜花给爷诊了诊脉,说爷不是生病而是中毒了,啊对了,还说能治好!”
“什么?”老夫人沉声问道。
四方顿时一脑袋,伏在地上不敢出声。
半响,老夫人闭着眼半靠在雕花木椅上,挥了挥手。
“好了,我们知道了,你下去吧。”大夫人说。
四方一走,大夫人立刻问道:“母亲,要不要找人去打听打听?”
“打听什么?”老夫人一睁眼,那双浑浊的眼出一道冷,吓得大夫人出去给肩的手都了回来。
“母亲,要不然我今晚去那里问问是怎么回事?”大夫人又小心翼翼的问。
这事实在是太诡异了,暂且不说这夏怜花怎么会突然想起来给康儿把脉,可是夏宁康至今瘫痪在床,不能行走的原因,还真不是因为得了什么不治之症,确确实实是中了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