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出门,元裕靠在墙壁上冲她喊,“喂喂喂,下次来的时候记得给我带一壶酒,多带点吃的啊。”
喊完,他只收到两个冷飕飕的白眼。
元裕嘟囔着,“这女子好生小气,囚禁人竟是连点吃的也不让。”
夏怜花听到他说的话,故意重重地将门一砸,走了。
待到她走后不久,暗室的门又再次被人打开。
“公子。”阿福的脸被一个蒙面布遮住。
他手中提着好酒好肉来到元裕的面前,看到他的右手上的膏药,担心的问:“公子,这夏怜花能信吗?”
“不能。”元裕想也没想,脱口而出。
“那您怎的还......”
阿福面上袭来一股强劲的冷风,他赶忙闭嘴,将带来的食物用手铺开,“公子,小的给你捎来了你最爱吃的烤鸡和桂花酿,您快吃吧。”
“阿福。”元裕仰头喝了一口酒,着许多年以来,他这一只左手,已经练就得比寻常人的右手还要灵活和有力得多了。
那些晶莹的酒水顺着他突出的喉结往衣衫里滚去,元裕一寻思,万一下一次那夏怜花进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上有酒味该如何办?
“你去拿一套一模一样的衣衫来给我换上。”
“啊?公子,为什么要一模一样啊?”
“叫你去你就去,哪里来的这么多问题!”元裕冷不丁的瞪他一眼。
“是是是,小的一会儿就去找,晚上给您送来。不过,公子啊,您这是打算在这里躲多久啊?小的打探到,那群人今夜就要行动了。”阿福皱着一张脸,巴巴的问。
“再等等吧,等到这阵子的风波都过去了,本王再想办法出来。”
阿福:“公子啊。”
“嗯?”元裕开始吃鸡了。
“公子。”阿福又叫了一声,却没有下话。
元裕幽幽的回头瞥了他一眼,“有话就说,吞吞吐吐做什么?”
阿福想了又想,虽知这话问出来一定会被打的,但还是克制不住好奇心,于是他就这样问了,“公子你这次怎的如此好说话,居然就这样被那夏怜花囚禁起来了也不说什么,而且还允了她帮您治病。”
元裕被他问住了,半响不答话。
阿福瘪瘪嘴,收拾收拾东西就要撤退。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元裕手指收紧,又喝了一口酒,轻声道:“我也不知。”
“啊?”阿福张大嘴巴。
阿福心想:公子这一次莫不是魔怔了,怎么会这样好脾气的回答了他?
趁着公子还没有发作,他还是赶紧收拾收拾东西先去给公子办事吧,免得一会儿又要遭殃了!
元裕看着那一丝不漏陷入墙壁中的暗室门,绿幽幽的眸子散发着一圈淡淡的光晕,他斜斜的靠在墙壁上,臀下垫着一块上好的羊皮,整个人看上去不是被囚禁,而是在修行。
至于这修行修的是什么?
便只有他自己心里才最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