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怜花这些天有些忙。
因为一下子之间,一日之得走三个地方去看病。
第一个,自然是夏宁康的院子,他是最让省心的一个病人;第二个,则是王友发的府邸,那王友发实在是个极怕死的男人,每日但凡有点什么五脏六腑传来的阵痛,他立刻就派人来夏府唤,弄得夏怜花现下已是每日定时去查看他的病症一次;这第三个呢,就是春柳的母亲了。
过了这几日的治疗,那老太太的眼睛已勉强长出来了一些,原先包裹在眼眶周围的死皮也在夏怜花配的药下渐渐脱落,长出新的皮来。
但这事不知怎么的,竟然不胫而走。
就在去完了王友发的府上,坐着马车,怡然自得地来到这片贫民窟时。
夏怜花还未走进,就已远远的听到了一阵接一阵的喧闹声。
那是很多很多人凑在一起说话才能发出的声音。
但犹记得自己前几次来这里时,这方圆几里的人家好像都出门务农的务农,下田的下田,还要帮人做工的也都不在家中,怎么今日一来突然这么热闹。
掀开车帘问许缘,“怎么回事啊?”
许缘手蛇皮长鞭,指了指前方围了一个黑大圈的人群。
声音就是从哪里发出来的。
人群之中,也不知道是谁先发现了,大喊了一声:“夏四小姐来了!大家快看!夏四小姐来了!”
接着,便是一群乌压压的人头向涌来,夏怜花扶住车壁,心道:怎么回事?今日到底出了什么事?难不是那老太太出了什么差错?这些人就自发组织起来想要替讨个公道。
短短几秒钟的时间里,夏怜花已设想了无数种可能。
为人虽然谈不上低调谦逊,但也从不肆意起哄或是出集市,就算是长这么大,也只有一次历过这样声势浩大的阵仗。
那一次,还是立了功,当今皇上便答应许一个愿。
而知道以自己的份,魏力征是决计不会多看一眼的,所以,便苦苦哀求皇上将封为皇。
作为皇上的干儿,这样宗耀祖的份,总该是可以博他一笑了吧?
还真没有打算错,魏力征因此和了亲。
在封皇称号的那一日,群臣百姓一同站在京都宣武门外,熙熙攘攘,人头攒动,那是见过最大的一次场面。
虽然与今日的场面相比,终究没有封时的浩大,但听着这些男老一个个将的名字挂在边,念叨着向本来,突然明白过来,原来权势对于一个人来说,无论是男人还是人,都有着莫大的吸引力。
至这一刻,除了担惊怕了一些之外,更多的还是。
当然,如果这些人不是来替春柳母亲找算账的话,想,应该会更高兴一些。
但是此刻,得冷静。
许缘挡在马车外,自从上次被数落了一通之后,他倒是尽忠职守了许多,也不再动不动的就与玩消失,该保护的时候,也极再出什么幺蛾子。
为此,昨日夏怜花还夸了他一句“孺子可教也”,差点将他气得冰山脸都融化了。
夏怜花发现,现在已开始沾染上越来越多的恶习了,就好比逗许缘玩这事,着实喜欢看他红着脖子拧着眉,不说话也不拿撒气的样子,当真是可爱。
咦?等等。
怎么会用可爱去形容一个五大三的男子?
虽然许愿并不五大三,相反的,他体态匀称修长,手臂看似纤细但实则有力,好似也很发达。
想到这里,夏怜花赶摇摇头回了神。
天哪,在干什么?居然对着一个男人的背影,意出了这许多不该有的耻念头。
见许久不说话,许缘狐疑的回过头来,结果却对上了一张涨红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