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怜花着高高的墙头,无语凝噎。
出来的时候可以爬树摔下墙,可这回去的时候要怎么办?
难不真要钻狗?
低头瞄了瞄脚尖前足够爬过去的狗。
不行!
正犹豫着,刘子仲那魂不散的声音已到了耳边。
他着气,双手拄在膝盖上,“怜花,你这...也跑得太快了,我拼命追都追不上。”
夏怜花正烦着呢,当下瞪了他一眼,“你没事追我作甚么?闲得慌啊?”
刘子仲缓了一会儿,与并肩而立,“怜花,别与我生气了,我这好不容易才见了你一面,你就别跟我闹别扭了。”他将脑袋垂到夏怜花的侧边来,边轻轻吹着气边说。
夏怜花深吸一口气,“刘公子,我今日心不大好,你还是别搭理我为好。”
“怜花,你这是怎么了?我只不过是昨夜与冯刘两位公子下棋下得晚了些,便歇在了外面,不是你想的那般龌龊的。”他声哄道。
的表一瞬间变得有些扭曲。
也是,从未见过如此无耻之人。
夏怜花冷冷的斜睨着他,目落在他襟边挂着的,许多未拍去的胭脂香上。
刘子仲低头看了眼,连忙拍了拍,他讨好的笑着,“对了,怜花,今日你怎会出现在东市街头?我这几日接连给夏府递了好多帖子要见你,可都被退回了。”
并没有收到过见面贴,应该是被大夫人或者是夏彩霞撞见,给半路拦了吧?
想起东市上的得窝囊气,就一肚子的火憋得难。
“怜花,你跟你祖母提过与我的婚事了吗?”刘子仲问。
“......”
见不答。
他心急如焚,“怎么?你还没说吗?这样拖下去也不是办法,我家中父母已有催促我娶妻之意,你若再不想办法说服你祖母,我们今生恐怕就无缘了。”
夏怜花角动了两下。
“王友发派人来接你了,你还不回来?”头顶突然传来说话的声音。
“怜花,他是何人?”刘子仲向来不喜欢自己的东西被人觊觎,他充满敌意的问。
元叙一提气,轻如燕地从墙头落了地。
这个画面深深的刺激到了,看得牙更痒痒了,简直恨不得冲上去咬了他一块!
看到元叙,夏怜花越加把今天所的气全都怪罪到了他的头上。
如果不是他贪睡,又怎么可能被那百草堂的掌柜看不起?
想着,压了压火气,声音得滴水般的对刘子仲说:“刘公子,你暂且先回去,这里不方便说话,改日我再约你出来好好叙叙。”说这话时,心中恶心直犯,但为了恶心元叙,忍了!
刘子仲出一个了然于心的笑,“好,那我就先回去了,怜花,我等你。”
“恩,路上小心。”声回道。
不仅如此,还含脉脉地和刘子仲依依不舍的挥别。
直到那影完全一个小黑点,消失不见。
才听到元叙咬着牙酸溜溜的说:“你可还记得昨夜是怎么跟我说的?”
夏怜花别过脑袋去不看他,“不记得了!”
元叙将要走开的一把抓了回来,塞在怀中,纵一跃,上了墙头。
他温热的贴着冰冰凉凉的耳垂,“下次若再让我逮到你与别的男子私会,我定是人打断他的第三条。”这声音,冷得像是极寒之地吹进领子里的风。
夏怜花绷着脸不说话。
元叙带着回到院子里,不一会儿,那王友发的人便来了。
“四小姐,我家大人有请。”
瞥了一眼坐在榻上懒懒散散晃悠着,也不说话的元叙。
心道:这厮的倒是好,先为主!我这都还没有生他的气呢,他倒是先发制人的生起我的气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