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夏府之后,元叙彻底不见了人影。
夏怜花看着屋子里空的床榻和茶桌,心中不有些酸楚。
早该知道一旦习惯一个人,将他放进心里之后,随之而来的,便是无穷无尽的折磨与痛苦,就好像当年的飞蛾扑火般的爱上魏力征一样。
他们都是那般高不可及的男人,魏力征是,元叙也是,他的份比魏力征更胜一筹,心中定然是有了无数对日后权势和地位的谋划,而呢?只想亲手报了仇,然后找个僻静无忧的地方,好好过日子也好,孤独终老也罢,总之却是不要再让这颗心再有被人伤害的机会了。
越是这么想,心中便越是涌上数不清的失落和后悔。
后悔与元叙就这样莫名其妙的走到了一起,更后悔自己心中对他,动了不改动的。
眼下他走了也好,也该准备准备去京都了。
还有更重要的事在等着呢,夏怜花想道。
整理好了失落的心,春柳带着大夫人敲响了的门。
“怜花。”大夫人神庄严,言又止。
这回却也全然没了前几日的张牙舞爪和针对。
夏怜花没有请进屋喝茶的打算,便站在门中央问,“大夫人找我有事吗?”
“怜花,求求你救救彩霞吧!”大夫人拽住的袖,哀求道。
“三小姐?怎么了?”问道。
大夫人不松手,掏出手帕来抹着泪,“彩霞听信了他人的话,吃了不该吃的药,已吐了一晚上了。我知道这几日来,我们母对你不甚友善,但是,怜花,彩霞也是你的姐姐啊,求求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救救吧!”说着,就要跪下。
夏怜花懒懒的扫了一眼,明知是在做戏博的同,但却还是忍不住开了口。
春柳呆呆的站在一旁,若不是因为方才来之前大夫人待了,一会儿要是表现出想要跪下请求夏怜花的姿态时,就千万要使出全的劲儿来拉住,可别让真给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人跪下了。
春柳气愤这样对夏怜花,可偏偏又帮不上什么忙,眨着眼看向夏怜花。
却见已开了口,拦住了惺惺作态的大夫人。
轻轻地叹了口气,将大夫人扶起站稳,腰上猛地被人狠狠地了一下。
连忙低下头,老实本分起来。
“大夫人带我去看看吧。”略微一沉,又道:“只不过这一次,我可不会白白为诊治了。”
大夫人一惊,“那,那你想要什么?”
这话问得。
想要什么?看病需要什么便给什么就是了,这不是很公道吗?
凭什么要帮这家恶毒母俩免费做牛做马?
“不是怜花想要什么,而是大夫人能给怜花什么。”说出这句话后,大夫人眉眼都皱到了一起,居然敢趁机坐地起价,问自己讨要东西!
大夫人压着怒气,脸上的笑容也有些搐,“怜花,你,你也知道这些年我在夏家,也没什么......”
夏怜花打断,“大夫人别急,我只收取我该收的诊金。”
大夫人吓出一冷汗,原来是想要钱。
“好好好,诊金是一定要的,就算你不说,我也一定会给的,你放心。”
夏怜花没说什么,回屋收拾了东西,提着药箱跟着走了。
如果不提诊金的事,鬼才信会主动给呢!
那治好夏宁康的事,怎么这么久了还没有人提过要给几两银子作为酬谢?
甚至别说几两银子了,们连个像样点的好脸都没有给过。
对待这样一家忘恩负义的人,又何必再消耗自己原本就所剩无几的爱心。
一路上,大夫人绝口不提老夫人被人找找回的事,一心只心心念念的挂着的儿——夏彩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