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来想去,顾倾城还是选择了继续隐瞒下去,不然她也无法告诉母亲任何的信息不是吗?说她从事什么工作?奴隶?一个富贵人家圈养的毫无人身自由的奴隶?一个活的毫无尊严的奴才?亦或是一件毫无价值的商品,她不确定母亲知道这些之后,会不会心脏病再次发作,会不会引起心悸,不管是哪一种可能,她都决不允许这种可能发生,必须将它们扼杀在摇篮里。
所有的苦楚,她一个人去承受就可以了,她不允许母亲也被牵扯进来,这辈子母亲所受的苦楚太多了,她瘦弱的身体已经远远的超出了她的承受能力,已经超过了她所承受的负荷,顾倾城不愿意母亲再跟着自己一块丢脸,明明是正妻,却总是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被人误认为是第三者插足,永远过着见不得光的日子,这样的苦痛生活,遭受他人的冷眼旁观,闲言碎语的嘲讽,母亲已经承受的太多、太多了,说什么顾倾城也绝不允许这样的日子再次的持续下去。
顾倾城默默坚定的想着,眼神充满着笃定的神采,一抹坚韧不拔的色泽充斥了她的眼底。如果这一切的噩梦始终会到来,她宁愿自己一个人去承受,去背负这背后的一切恶果,也不要母亲再牵扯上这一丝一毫,这是她的最终的愿望,也是她的最后的精神寄托。
母女俩相互安慰了好久,交谈了好久,直到母亲彻底的答应了顾倾城的请求,顾倾城才算是彻底的放下了心来,彻底的解除了心魔,两人一路搀扶着回到了病房,顾倾城又迅速的叫来了医生,重新为母亲安上了输液的工具,看着输液瓶中的液体平稳的滴落,顾倾城一颗悬着的心脏,至此才算是稳落了下来。
不消一会儿,或许是因为太累了,母亲就不知不觉的睡着了,看着母亲今日明显显得疲惫的神色,顾倾城的心底说不出的难受,替母亲掖好了被子,听着母亲逐渐平稳的呼吸,愈发的绵长、均匀,顾倾城的心里才稍微的放松了起来,一直紧绷着的脑中枢神经总算是得到了救赎,她重重的呼出了一口浊气,蹑手蹑脚的小心翼翼的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