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嘴永远都是那么的凌厉,那么的恶毒,又是那么的一针见血,仿佛总是知道怎么说话能够给她带来最致命的打击,最深深的伤害,这一点,顾倾城从很早以前就深信不疑,她也从不怀疑自己的判断力。
想起男人的口无遮拦,想起从他性感魅惑般的唇齿里吐出来的那放肆甚至是不加掩饰的冷声冷语,顾倾城的内心仍是久久的无法坦然,无法释怀,尽管不知道已经都听到了多少次了,尽管也记不清已经都多少次的从他的神情中,或者是嘴里发现,听到多少遍了,但是似乎每听一次,她的内心就像是被狠狠地毫不留情的锤了一计似的,硬生生的闷疼着,只觉得心脏疼的厉害,疼的她快要窒息,快要就此崩溃。
不是已经学会放下了吗?不是已经学会就此不在乎了吗?为什么每次看到男人的那一张毫不掩饰的鄙夷不屑的俊脸,注意到他的阴沉黑暗的眸光,看着他眼底流露出来的那一抹显而易见的轻蔑的神色时,她还是控制不住的心里隐隐的疼痛着,隐隐的钻心的痛着?
那种痛到心扉的感觉,让她疼的几近窒息,疼的快要麻木,那是一种相较于比起顾倾嫣的折磨更加难忍的痛楚,更加匪夷所思的痛意,她无法用言语来形容那种被慢慢的凌迟般的感觉,无法用行动来暗示那种被亲自一刀一刀的刮掉肌肤的感觉,只觉得浑身痛意难挡,痛的快要麻木,快要精神分崩离析,快要失去了灵魂,快要被凌迟的飞灰湮灭,那种感觉如果有可能,她不愿意再次的承受,甚至是再次的提起,她都不愿意。
顾倾城每每想起那种感觉,她的内心就像是被狠狠的敲击了一下似的,闷痛异常,又无法究其原因的对症下药,因为她好像没法控制住自己的内心不胡思乱想,不胡乱的臆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