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说不清自己这是怎么了,只觉得胸口像是压了一块千斤重的大石一般,巨大的力量直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如果只是因为母亲的事情,如果只是因为恨那个人,他不是已经这样做了好多年了吗,不是早都已经习惯了吗?为什么此刻又变得如此的矫情起来。
尽管如此,可是只要一想到那段撕心裂肺的痛苦往事,他的内心深处就免不了的充满着矛盾和困苦。
想到这里,心中的郁结愈发的明显,牢牢地嵌进心脏的最深处,越想拔出就越是深陷,最终欲解无法的凌度,只能以酒消愁。
与此同时,在离他不远处的前方吧台,林婉宁正和几个朋友一起开怀畅饮着,几个人不知道是聊到了什么,只见林婉宁一手捂嘴,笑的花枝乱颤,随即美眸流转间,笑意盈盈的眸子环顾了四周一圈,在看到某个熟悉的身影时,姣好的面容一滞,秀眉微微蹙起,随后和友人打了声招呼,就起身朝凌度走去。
“度?”
沉浸在酒液中的凌度,仿佛酒精是世界上最美味的饮料般,仍旧一味的喝着酒,并没有注意周围的人。
见状,林婉宁又重复了一遍:“阿度?”
凌度闻声,这才抬起了一直耷拉的眼皮,见是林婉宁,才微微的支起了身,稍稍的改了改刚才的颓废状态:“小宁啊,你来了。”
“嗯。”林婉宁点点头,看了一眼凌度桌上一堆东倒西歪的空酒瓶子,秀气的眉毛微蹙,不无担忧的说道:“度,你怎么了?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吗?可以跟我说说吗?”
凌度摇摇头,并没有回答她的话,随后又低下了头,继续自顾自的喝着手里的酒。
林婉宁见凌度一直默不作声,眼里的担心更浓,眉头紧皱,随后想也不想的一把夺过了凌度手里的酒杯,着急的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已经很多年不曾像这样饮酒了,是出了什么事情吗?”
的确,记得上一次凌度像这样玩命喝酒的时候,那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那也是她第一次见他那么的伤心,那么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