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母……”
“我没事没事，我都已经习惯，你们快走，快走。”杨莎继续推开他们下楼，他们也听见程东昆在里面鬼哭狼嚎：“哎哟……别打了……别打了……再打就要出人命了……我还钱，我还钱还不行吗……多少钱，到底还欠多少钱……”
“肯还钱就好，早这么识趣就不用吃这种苦头。来，自己看清楚，一百三十六万八千零九百。还了钱，老子今天就放你一条生路。”
白纸黑字的欠条甩到程东昆的脸上，程东昆睁开肿大的眼睛坐起身看字条，是他的字迹，是他借高利贷的地方，可是：“这钱不是还了吗？怎么又生出一百多万？”
“还清？还清什么？借我十万，你还我十八万，就叫还？那只叫还利息！现在本金滚几翻，连本带利就有这么多钱。你还，还是不还？”
“当初不是这么算的！”
“现在就这么算，你有意见？”
“我……”
“兄弟们，看来他还是不服气，你们接着给我再打，打到他服气为止。”
“好勒！”那些人又开始打，二话不说，拳头和脚一起上。程东昆蜷紧身子，像条狗似的躺在地上，他也吃不住这样打，又大声叫：“别打了，别打了，我给钱……我没有钱，我亲家有钱，一百多万，那都不叫事……别打了，别打了……”
男人呵呵一笑：“亲家，哪个是你亲家？”
程东昆睁眼再一看，这房间哪还有什么亲家，早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拳头又落下来，他又哎哟哎哟的惨叫。
然而，赵父一家并没有完全离开，全部停在四楼的平台上，将屋里的一切听得清清楚楚。赵父也悄声地问赵斌：“这样的人，你还敢靠近吗？不止家当，性命都要跟着赔进去。儿子，听爸爸一句，这婚先不结了。”
赵斌不肯：“我就喜欢瑶瑶，不跟她结婚，我就终生不娶。”
“你……”楼上又传来程东昆的惨叫声：“别打了……我有钱……我女儿有钱……你们去找我女儿，她要不给钱，你们就直接睡了她，睡了她，睡了她……我把女儿卖给你们……”
“……”
“……”
“……”
赵家三口，全部听傻，这还是一个爸爸该说的话吗？赵父可怜程清瑶，也坚定决心：“这婚不能结，绝对不能结。”
“好，不结不结，我们先回家，先回家。”赵母吓了一晚上，够够的，拉着他们的手往下走。楼上的声音很大，又没有关门，他们还是可以听得很清楚：“我对你女儿不感兴趣，我们就要你还钱，你要不还，兄弟们，给我砸……”
然后，噼里啪啦地声音的传来，情妇的尖叫声和哭声跟着传来……赵母吓得腿软，跌跌撞撞跑到一楼，正要出去，只见一道人影忽的冲了进来……
他们定盯一看，皆是吃惊，异口同声地叫道：“瑶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