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他给我看过。”
“到底是什么东西？”
“你别问了，知道是不好的东西就别再问了。现在要想逃出他的魔爪，就只有两个方法，一，等他死。二，找到那些东西，毁掉。”
程清瑶不死心，还想问，忽听楼道传来咚咚的脚步声，还有男人的说话声：“打得真他妈的痛快……死不了也够他躺上一阵子……躺上一阵子免了他一百多万，这是便宜了他……”
免了他一百多万？！
高利贷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方？
杨莎想不明白，却是知道他们打完要离开，她害怕他们看见程清瑶，又跑来侮辱程清瑶，就慌的把程清瑶拖到阴暗的角落，小声嘱咐：“别出声，不管他们叫什么，你都别出声。这种人不好惹，你不要跟他们逞强，知道吗？”
他们也没有叫，走出来就一团伙的离开。汽车一辆接着一辆，倒也是气派。
“杨莎，杨莎，你死哪里去了？你还不快点过来，你老公都快要死了，你还不快点死出来……”那个女人见人走掉，又出来发飙，站在楼道放声大喊。
程清瑶想上去揍她，她算什么东西，敢这样来吆喝她妈妈！
死了就埋，有什么好叫的！
杨莎却拦住她：“让她叫，让她叫，她没有他撑腰，是不敢把我怎么着的。她心里也是清楚这些年是谁供她钱花，多多少少都有点怕你。”
“妈……”
“行了行了，我知道该怎么做，你别来教我。你快点走，快点走，别让他们知道你回来过。以后没什么事，你也别总往这里跑，我有事会给你打电话。”杨莎推她走，越快走越好，反正别再掺和这里的事就行。
程清瑶被她推得受不了，那女人又在楼上叫，逼得杨莎不得不答应：“来了，来了，别叫了，左邻右舍还要睡觉呢！”
杨莎一边应着，一边推她，小声说：“乖，听话，快点走，我有事会给你打电话。你别担心我，我皮糙肉厚不会有事。你快走，快走……”
杨莎等不及看她走，转身跑进过道，脚步沙沙的响。那女人又在叫，杨莎只能回应：“来了来了，别叫了，多大一点事，至于叫得那么大声吗？”
“怎么不至于？这人都要死了你也不来管管，你是不是想着他死了，你日子就好过了？”
“这话说得太难听，我可不想他死，反而现在一直诅咒他死的人是你。”
“你……”
“你敢对我动手，我就敢把这事儿告诉我女儿。这些年你应该清楚，是谁养活着你。”
“你又搬你女儿出来吓我，你能吓到我？赵家都要退婚了，你没听见？”
“退婚又怎样？老程厉害着呢，他能答应让他们退婚？退了婚，我女儿就是这一家的王，她要不给钱，我看你拿什么胡吃海喝。”
“你吓我？”
“不信你试试！”
“行了行了，不跟你吵了，你快点来看看这人还行不行？不行的话，得弄医院去，别死在家里，那就惨了。”
……
之后她们还在说什么，程清瑶就听不真切，音量变得很小，再没有争吵。也可以确定，妈妈暂时没有危险。
旁边伸来一只手，将她轻轻地搂进怀里，熟悉的动作，熟悉的气息！
她扭头一看，不是别人，正是莫离，微惊：“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在家里吗？”
莫离苦笑，幽黑的目光盈盈如水波，又深不可测：“你洗碗，我进房，等我出来一看，好家伙，家里人影都没了。站在窗边看见你跑得飞快，我就在后面疯狂地追，我这好不容易才骗到手的女朋友，我可万万不能让你跑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