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莫非被气走了,月如霜心里越发难了,其实并不想那么对莫非的,可是,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整个人都是慒的,好像不说些什么,就没有办法发泄。
对于莫晚风的死,一直都是不能接的,也一直都疚着,自责着,后悔着,的心里一直压着一团火,哪怕在途中杀了那么多的人,依旧还是难。
也不知道要怎么形容自己的心,反正,就像是要疯了一样。
跪在冰冷的地上,愣愣地看着冰棺。
晚风,你会怪我吗?不会,对不对?你那么善良,对我那么好,你把我的幸福看得比你自己更重要,你这样真的很傻,你知道吗?
你知道吗?你不在了,我有多难?
知道你不会怪我,不会怪阿琛,你不会怪任何人,我心里就更难。
我送你回来,看到父皇和母后一下子就老了好几岁,我甚至不敢再看他们一眼,我怕看到他们伤心难过的样子。
从一开始,我就不该让你去的,我为什么就是没有阻止你呢?
你去邯城之后,又到底遇到了什么呢?
晚风……
不知不觉地,月如霜已跪在了冰棺前,子趴在冰棺上,眼睛死死地盯着冰棺中的人。
因为在莫晚风的上用了特殊的药剂,故而,即便是过了这么久,莫晚风的体还没有半分腐烂。
也在他上的伤口上用了很多药,希他的伤口可以愈合,但是,他已死了,体机能完全不会动了,所以,就算用再好的药,他的体也没有办法复原了。
他上的伤口依旧是触目惊心,月如霜看一次,哭一次。
一看就知道,晚风是在尽折磨之后才死的,痛过之后,月如霜又是无尽的愤怒。
最好不要让知道是谁做的,否则,一定要让那个人付出的代价。
灵堂外,莫非一脸心疼地看着月如霜,眼睛红红的,几次想要上前去,却每一次都退了回来。
“皇上……”
闻声回头,便见尧白不知何时来了,他点了点头,问:“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尧白道:“如霜……没事吧?”
他问得十分不确定,可见,他心里其实多还是有底的。
莫非深深地叹了一声,道:“有事。你看那个样子,已生出心魔来了,我真是担心还能不能走得出来。”
顺着莫非的视线看过去,一眼就能看到月如霜难过而又绝的模样,现在的样子,确实是令人很难不往其他方面想。
莫非问尧白:“你看的样子,还有得救吗?”
莫晚风死了,他们应该担心的本来应该是晚风,可如霜的的反应却令人更是担忧,不是他们不关注晚风,不把晚风当一回事,而是他们相信,如果晚风活着,必然也更在意如霜。
尧白道:“有救,但是,凭你我怕是不行了。”
“那么,依你之见,谁能将劝出来?”莫非问。
尧白道:“南心。”
“南心?”莫非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他们尚且没有办法,南心能够有什么办法呢?
“没错,就是。”尧白很坚持,他说:“南心是孩子,看起来大大咧咧的,实则很是心细,比我们更懂儿家的心思,应该也更知道如霜到底在纠结什么,最重要的一点,南心得住除我说重话以外的任何打击。”
“你可真是自。”莫非无语。
“我这可不是自,而是自信,自信,知道吗?皇上。”尧白道。
“你对南心有心思了?”莫非探究地看着尧白,直觉告诉他,尧白对南心,绝对是有动心的,可能他对如霜还有,但是,对南心绝对也不是无意。
想来,再过一段时间,南心就该占据尧白整颗心了,实在是可喜可贺,他再也不必因为如霜选择了夜墨琛而对他愧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