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如霜脸顿时一变,这个人还真是魂不散,好不容易躲开了一段时间,竟然又出现了。
令人郁闷的是,这还有一步就出城了,他却在这个时候出来,若说不是早有预谋,打死都不信。
“怎么?如霜看到本王不是很高兴的样子呢?”南宫炎似笑非笑地看着月如霜,问道。
“怎么?难道你认为我应该高兴吗?”月如霜冷冷道:“你该知道,我最不想看到的人就是你。”
“可是,本王最想看到的人就是你了。”南宫炎笑了笑,道:“你不想看到本王没有关系,但是,有些人你一定很想看到。”
别看他在笑,他的笑意可没有达到眼底,相反地,他笑得越灿烂,眼神就越冷,被他看着,很有一种连都停止流动的觉。
不管是什么时候,南宫炎都给人一种很强的压迫。
月如霜却是不怕他的,几乎是他说出那番话的时候,就已想到了,南宫炎肯定是在说慕神医,因为现在在他手中的人也只有一个慕神医了。
“慕神医这个人,你应该还有印象吧?说起来,他还是尧白的师傅呢。”南宫炎道。
连这个都知道,看来,南宫炎知道的事,远比所预料的要多了。
还没有说话,南宫炎又继续道:“你杀我父王,杀我丞相,害我朝中大臣,算计我乌国上下,害得本王在乌国差点为众矢之的,你说,这些 我们要怎么算呢?”
“你屠我尧国上下上十万人命,将燕城变为一座死城,这又要怎么算?”月如霜冷哼一声,道:“你放心,会有那么一天,我会亲自取下你的人头,以你之去告我尧国那些亡去之人的在天之灵。”
“如霜,你还是那么自信。”南宫炎道:“明知道你是不得本王早点死,留你在边,你总会做出各种各样让本王为难,让本王难过的事,可本王还是想要留下你。”
“明知道留我在边,对你没有任何好,又何必呢?”月如霜冷哼道。
“你不懂吗?”南宫炎轻轻摇了摇头,道:“你是对本王下了什么药了吧?对任何人,本王都可以狠心,可以毫不留地杀了,唯独你,本王哪怕明知道你害死了本王的亲人与最得力的助手,还是没有办法杀你,反而还想要留你在边。”
简直就是个疯子,月如霜眉头蹙,不停地思索着接下来要怎么突围。
每一次遇到南宫炎就没有好事,这一次,自然不会抱什么太大的希。
“如霜,你是在想怎么离开吗?”南宫炎道:“本王已站在这里了,难道你认为本王会放任你离开吗?不要再想了,也不做无谓的挣扎,你是逃不掉的。”
“你说得对,我确实是逃不掉,所以,我也懒得再逃了。”月如霜道:“放我儿子离开,我们两个单独谈谈,如何?”
“如霜,你觉得自己现在有什么资格来跟本王谈条件?”南宫炎只觉得好笑,他说:“你若乖乖的,本王或许能饶过他的命,若是不然,本王立刻杀了他。”
“一个孩子而已,你又何必?”月如霜冷冷地说:“你应该知道儿子于我而言,到底是意味着什么,你是打算要让我一辈子都恨你吗?”
“恨本王?”南宫炎笑了:“这又有什么?难道你以为本王会怕你恨本王吗?你要恨,恨便是了,听说,恨一个人,也是可以把人放在心上的。”
“你这个疯子。”月如霜握陈歌的手,在与南宫炎对话的时候,已悄悄地往其手中放了一银针,并且以最快的速度在他的手中写了几个字。
依着陈歌的本事,想要以银针来对付南宫炎,要其命,完全没有可能,他们现在只能争取时间,以针封,希可以拖住几个时辰。
当然,月如霜很清楚,其实,很难,但这了是他们目前唯一的办法,只能去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