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现在的莫非与尧白,也是伤心到极致了,才会人失控。
见着这一幕,在场两位大夫及婢都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他们何曾见过如此太子与亲王?一时竟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做。
“我刚告诉父皇与母后,小烟回来了,我们正商议着要择个好日子将接回去,对外公布的份,宣布你们的婚事,可是,一切还没有开始,就如此结束了。我该怎么向父皇和母后解释呢?他们刚置于儿失而复得的喜悦中,要怎么让他们接,还未见一面儿,便天人两隔了?”莫非一脸悲痛,忆及近几年来为了找寻妹妹的心酸,及找到后又迟迟不敢相见的无奈,再到以特殊方法将人带回来后的各种小心翼翼,心中难异常。
眼睛酸涩得,终于,还是没有能够忍住,泪水夺眶而出,仿若决堤的洪水般,怎么也止不住。
气氛太过沉重,不管是林太医,还是老大夫,抑或是两位参与抢救,见证床上之人由生到死的两位婢,皆没有能忍住,泪水夺眶而出。
一时间,屋只有极力隐忍,却未能忍住的哭声。
空气中还弥漫着浓重的腥味,躺在床上的月如霜真实地陷了深睡,听不到外界的一切声音。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林太医率先回过神来,他说:“太子殿下、亲王殿下,微臣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但是,微臣还是要说,逝者已矣,你们上还系着整个尧国百姓的希,微臣恳请两位殿下节哀顺变,为这位姑娘准备后事。”
“是公主,你知道吗?唤公主!”尧白怒喝。
他的小烟是公主,本该被众星拱月地长大,可是,却生出意外,离开了尧国这么多年,忘了一切。他甚至还没有来得及告诉,他一直要的人并非夜墨琛视若珍宝那一人,而是月如霜。
然而,再也没有机会了!
再也不会有机会了。
在其怒喝声中,老大夫和两位婢及莫非皆被惊醒。
泪水停止,莫非表现是超乎寻常地冷静,他扫向两位婢,道:“你们送林太医和大夫出去。”
“是!”几人如得特赦,急急退了出去。
屋顿时只剩下莫非、尧白和一动不动的月如霜了。
“尧白,对于这样的结局,本太子也很难过,可是,事既已发生,我们再怎么悲痛,也是无济于事,我们现在要做的是理好这件事。”莫非道。
听来平静的言语,却饱含着极力的隐忍。
他的痛苦,无法作假,谁都不能否定。
“你怪我吗?恨我吗?”尧白看着床上之人,话却是对莫非说的,他说:“是你唯一的妹妹,多年前,因我而消失,好不容易找回来了,却又因我而……丧命……”
后面的话,尽数哽咽在间。
“怪你能如何?恨你又能如何?多年前,的消失,你虽有责,却不能完全怪你,要怪,也只能怪自己轻信于人;而今,如此结局,我相信,你的痛,比我更深,你已难至极,我又如何忍心再责备于你?何况,这只是意外,并非你之所愿。”
他相信,尧白比他更痛。
“你说得不错,此生,我都没有办法再原谅自己。”他抬眸看着莫非,再一次痛哭出声:“你说,我为什么要挖一个道呢?挖了道就算了,我为何要在里面布下那么多的阵法和机关呢?前面一段路也是有阵法和机关的,都安然地走了过去,若是没有这三连阵法和十二道连环机关,一定也可以走出最后那一段路。我为什么要布阵、设机关呢?”
“这怪不得你!”莫非再一次安尧白,但他知道,尧白这一次,真的很难走出来。
他也痛苦,也难,可他更担心尧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