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令人将送回夜国去了……唔……”话到后面,直接变了一声痛苦的闷哼之声。
莫非手起剑落,没有半分留,他凌厉地扫向历承,言语仿若淬着冰:“是谁给你的胆子?历承,你明知道是何份,还敢擅作主张,是以为本太子不敢把你怎么样吗?啊?”
“即便再给属下一个重来一次的机会,属下依旧会做出那样的决定。”历承仰着莫非,道:“王爷,即便您要杀了属下,属下也还是那样的决定。”
拔剑而出,鲜喷了莫非一脸,滚烫的,鲜红的彩映着他宛如修罗的脸。
“不过一名子,且已亡了,你怎么如此心狠?本太子竟不知你有如此歹毒之心。”他的妹妹,他都还未及为其理后事,居然就被送走了,简直可恶。
“若然王爷认为杀了属下,方可解心头之恨,那么,属下无话可说。”历承一手捂着,单膝跪地,抬眸,一脸不甘,他说:“但是有几句话,属下必须要说。”
“本太子倒是想要看看,你还能说出些什么来。”莫非双眸微眯,浑都散发着骇人的杀气。
没错,他是真的想要取了历承之命。
“太子殿下,王爷于尧国有着如何重大意义,想来,您比属下更为清楚,虽然属下不知体发生了何事,但是,就王爷对公主的意来看,公主死于道的阵法与机关,即便所有人都说不怪王爷,毕竟,王爷布阵与设机关时,公主并不在,且,他更不会想到公主一回来就能找到道,但是,他会自责,会画地为牢,永远都走不出来。”
“尧国可以没有公主,但是,绝对不能没有尧亲王,若然没有他,那么,别说夜国,便是南国和金国都有可能来犯。”
“我们虽然兵强马壮,但是,若然没有一佣好的将领,再好的资源,也会被浪费。”
“依着王爷的子,若然公主还在,他能为了公主自尽一次,便能因而自尽第二次,而这是属下最不愿意看到的。”
“太子殿下,您知道属下为何会突然回来了吗?那是因为敌方厉王领军来犯,我们毫无招架之力,两日便失了三座城池,他的目的既是公主,那么,属下便将其尸首送过去,看到尸首,他必然乱了分寸,失了心神,这是我们的一个好机会。”
“属下死不足惜,但是,请太子殿下为尧国千千万万的百姓着想一下,与百姓们比起来,公主的命便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若然,公主是好的,那么,属下定会劝其去边关制止厉王,可已不在了。留下,百害而无一利。”
“属下送走公主,甘愿罚,请太子殿下在赐死属下之前,可否答应属下,给王爷服下忘药,断绝爱?”
看着跪在地上之人,莫非心下震撼,为太子殿下,他以为自己足够理智了,但是,他终究还是不够理智,利与弊,他看得终究还是不那么彻。历承一语,将他的理智拉了回来。
扔下剑,转便走。
“忘之药,你若能活下去,便自己喂给他服下吧。”他深知尧白心思,哪怕痛苦,也是想要将小烟给记住,于友,于兄,他也不希尧白就那么忘了自己的妹妹,可是,于太子这个份,他别无选择。
无疑,尧白忘记一切是好的。
然,他依旧喂不下去那忘之药,故而,只能让历承动手了,他相信,狠辣绝决的历承可以眼也不眨地将忘之药喂以尧白。
尧白无事了,他却不能任自己的亲生妹妹死了还被当工,他必须去把人带回来,以兄长的份将其好好地安葬。
可以没有隆重的葬礼,却不能不令其归于祖,皇陵,才是最好的去。
没有带人,莫非一单枪匹马地独前往。
而在他转离开后,历承转不顾自的伤,一步步走到床前,自怀中掏出忘之药,亲自喂尧白服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