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要给我当副将?我怎么敢?”尧白道。
不是不敢,只是,不能不为大局考虑,若然莫非只是一位皇子,那么,他不会想那么多,把人带出去也就带出去了,但是,他是太子,岂能去战场,若然出了事,他如何向皇上待?
“那就你一个人去好了,回头,我给你指派个副将好了。”莫非看着尧白,心里说不出是何滋味。
伤了一次,一粒忘之药,他便真的将妹妹忘得一干二净了,没有痛苦,也没有了。
这是好事吧?他也知道这是救尧白唯一的方法,可为何他心里就那么难呢?
有时候,他也止不住地想,若是他也能像尧白这样忘却一切就好了,那么,他不会如此痛苦,亦不会如此后悔。
然,他没有那样的勇气,更舍不得。
他总是想,如果当初他没有随着尧白去将带回来,那么,现在一定还活得好好的,不会……
想着,想着,他的心就撕裂般地疼痛,鲜淋漓地,不知道应该如何去止住这流。
他知道紫烟在地牢里的一切举动,他也几次想要去地牢看那个人,甚至杀了那个人,若然无,或许,当年,他的小烟就不会离开,现在,应该已是尧王妃了。
不过,他忍住了,杀了那个人能够解决什么问题呢?他还有用到那个人的时候,若是不然,他定不轻饶。
“你的脸很难看,可是发生了什么事?”尧白颇为担忧地问道。
“无事。”摇了摇头,莫非一点要说的打算都没有。
说了又能怎么样呢?他已不记得一切,何必再将他拉这痛苦的深渊?
“我明日出发去会会夜墨琛,副将就不必了,我自己在手下挑一个机灵的就行,反正,也只有我手下那些人用着顺手。”
“恩!”莫非不多言,他说:“有需要的地方,只管开口便是。”
“好!”尧白自也不会客气。
在王府,并没有呆得太久,莫非便寻了个由头离开,他也怕,不知再呆下去,会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
着莫非远去的背影,尧白的眉头蹙了起来。
自打他醒来,这是第二次见着莫非,上一次,其脸更是难看,他问过,可莫非不说,他也没有办法。
他总觉得发生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可他问了府上的人,所有人都表示不知道,直觉告诉他,府上人是被下了封口令,而这命令除了莫非没有人。
可为什么呢?
他发现,这次醒来,他不只是口疼,还落了个头疼的病,每一次想事想得太过神,想得太多,便会头疼。
他觉得自己是遗忘了什么,因为,他不记得自己的伤是从何而来,莫非说是他在边关与夜墨琛手时的伤,府上人说是他回来时便了重伤。
这是一个百出的谎言,他伤在口,正中心脏,这是杀招,他又伤得那般重,若是在边关被夜墨琛所伤,如何能坚持到燕城来救治?即便是一路有军医护着,也是不太可能的。
他后来想过边关的一幕幕,可是,他发现,他记得自己确实是了一点小伤,好像被什么人给拉下马,欺上, 他放了夜墨琛。
他再努力地想要记起那一幕,却是什么都记不起来,反而想得太过认真和执着了,引来头痛剧烈。
他试探过莫非,却是一无所获。
直觉告诉他,他所遗忘的,是于他而言最为重要的东西,所以,他很想找回来,可他现在毫无头绪。
想着,想着,头又疼了起来,他也知道什么适可而止了。
罢了!
不急于一时,慢慢来吧,总有一天能想起来的。
翌日一早,尧白便披战甲,领军赶往霄城。
而置于霄城的夜墨琛很快就接到了下属的汇报,退不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