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绿盅也是一种非常凶残的盅,最就是不要沾染上。
夜墨琛深知这一点,故而,他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仔细再仔细地辨别那些盅虫移动的方向,估着他们的危害程度,分辨着要如何才能最快,最安全地通过这一段。
他微微眯眸,思绪飞快地运转。
他闭上眼,仔细听,这些绿盅与地面,会发出一种细轻的沙沙声,若然不仔细辨别,也是听不清的。
它们的方向很明确,全都是冲着他来的,若说不是被什么所控,谁信?
过了一会儿,他似乎是听出了些门道,这些个盅虫,爬动五下,会顿一下,然后又爬三下,再顿一下,又爬一下,再顿一下,又爬五下。
也就是说,这些盅虫爬是非常有规律的,只要抓准备时机,趁着他们停顿那一下,飞而过,躲开他们,也就无事了。
他开始观察周围的况,左右是坑坑凹凹的壁面,壁面的凹趴着不盅虫,而前方是看不清的道路,危险未知。
哪怕如此,他也没有再犹豫的资本了,进来得够久了,也不知道梓辰的况怎么样,他不敢多加停留,怕多留一会便会令梓辰陷更加危险的境地。
于是,他稳了稳心神,便开始动起来。
他凝神静听,等待着那些盅虫停下那一刻,他飞一跃,借着墙体的力量,几个纵,又在半空中翻了一个圈,尔后,才停在地面。
他落地是一片没有绿盅的地方,也许是那些盅发现他逃了,就像长着眼睛般齐齐调头,冲着他这个方向而来。
这一次,它们行得比之前要急一些,但是,一如之前那般,非常的有节奏,令人毫不怀疑它们还在被人控着。
但是,他已无心去关注那些了,因为,他深知,控盅虫,未必要在近前,毕竟,他在附近并没有发现有什么活的生。
故而,他可以断定,控盅虫的,或许只是他们之前留下的一段指令,或者什么咒语之类的。
即便是人为控,那人也必定离他有一定距离,否则他不可能什么都听不到。
他不顾一切地往前跑,跑了一会儿,眼前又出现了一块石门,石门上有着繁杂的星宿图,在石门的四周,机关布,他前行的脚步猛地一顿。
这会儿,突然觉到脚下似乎踩着了什么东西,他垂首,便见脚下一针那么细的突起,泽是本,与地面甚为相近,或者说就是地面那个也不为过。
以前,从未曾听过这里有这么多机关、阵法、盅虫之类的东西,此次,西云一出现,他的儿子一失踪,被指引来到这里后,便遇到了这么多的事,就眼前这个不知道该说是什么机关的东西来说,看起来还新的,毫无疑问,必是才建起不久的。
而建造这个的人不必细想,也该知道是谁了。
只是,西云这么拐弯抹角地把他引到这里来,目的何在?难道就为了把他困死在这里面?
他相信,不会是这么简单,若然西云只是想要他的命,何必要花费这么多的心思?他的儿子在他手中,他是被动的。
何况,哪怕这里哪怕每一条都是死路,仍然能够找出一条生路来,端看他的本事如何了,到底是中的各机关要了他的命,还是他活着破了各机关、阵法,冲出一条路带着儿子离开这里。
这是一场了豪赌,用他们的命做赌注。
突然,他一拍脑门,将思绪收了回来,再细细看眼前的石门。
石门由十二道竖列的条石汇一个圆盘,圆盘中间有一块凸起的石头,想来,这便是开门的关键。
然而,他轻轻一那石头,周围立刻飞出无数的石头,就像下雨似的飞来,而石头真的坠地,摔得碎,从里面爬出一条条小虫子,他才陡然明白过来:这哪里是什么石头?分明就是包裹着盅虫的什么东西,他保证,再乱动一下,再触动机关,那些石头飞出来,出更多的虫子,不必西云再做什么,他也会待在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