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墨琛直奔皇宫书房,书房,月如霜正不停地来回走动,皇上夜显泽则趴在案前埋首理着国事,只是,他究竟有没有看进那些奏折里面写的东西,怕也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了。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夜显泽终于是忍不住了,道:“邪医,你能不能不要再走来走去的了?你这样,朕真的很为难呀!”
你在理政事,有一个人总那么在跟前晃来晃去的,不管是谁,都没有办法好好地理政事吧?
能忍那么久,夜显泽觉得自己已很了不起了。
当然,他能忍如此之久,还是因为知道了月如霜的又一重份,若然不是知道了是邪医,他早就唱出声来了。
他绝对不会承认,在得知是邪医后,心里那个翻江倒海,久久难以接。
最后,到底是在什么样的况接的,他还真是解释不清楚。
月如霜抬眸看向夜显泽,他的手边摆着好多奏折,横七竖八的,砚台和狼毫就在手边,却凌乱不已,桌上的香薰烟气缭绕,烛火摇曳,他的脸也有些明明灭灭的,看不真切。
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 ,他看了如此久的奏折,怕是没有多看进去了。
走过去,看着夜显泽,问:“本邪医的儿子和儿子的父亲,夜国的厉王现在不知所踪,生死未卜,皇上,你告诉本邪医,如何冷静?”
“他们会没事的,你应该相信皇叔。”夜显泽有些艰难地开口。
“你相信你的皇叔,那么,你看这些奏折,又看进去了多?”月如霜有些咄咄人之。
眉头一拧,夜显泽下意识地要训斥,可话到边,看着眼前这张得不可方,却满脸憔悴的容时,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他要怎么训斥?自问,若然是他的儿子,他的心上人出现此等况,他或许不会比更冷静,何况,那个人还是他的皇叔,夜国存亡的关键。
该回来的人没有回来,不该来的人,却来了。
侍卫急报:“皇上,西域王率兵驻扎在五十里外,要求皇上将西域王子西云还给他,否则,他将不惜一切代价,将烟城夷为平地。”
“他凭什么如此嚣张?”夜显泽怒不可遏:“他先是令人对朕下盅,现在又大兵压境,试图对我夜国下死手,他真当朕拿他毫无办法吗?”
发泄一通之后,他又问:“他带了多人?”
“三十万大军。”侍卫道。
“你且下去。”挥手示意人离开,尔后,他又招来影卫去查找夜墨琛的消息,并令人去传萧山宫。
他是夜国的皇,萧山到烟城,他也是知道的,只不过,况急,萧山并有宫请安,他也没有放在心上。
他不管萧山他们忠的是谁,他只要安抚好自家皇叔,让皇叔忠于他,不反他,那么,夜国依旧是无懈可击的。
皇叔在,夜国在,皇叔不在,夜国将面临一场难以预料的危机。
他本不想召萧山宫,但是,眼下势所迫,他不得不见一见萧山,及其他在京的将领了。
烟城乃夜国的皇都,绝对不能丢掉。
之前,夜墨琛孤去救人,便对萧山下达了命令,令其去观察着西域王的动向,之前,西域王行走缓慢,并没有近烟城,他们不好做出反应,故而,他要保证万无一失,而他要萧山配合的其实也并非去奇峰山救人,而是看好西域王。
见着西域 王驻地扎营,是萧山派人传达消息去皇宫的,而他也做好了随时面圣的准备。
只是,令他惊讶的是,在书房,竟然看到了月如霜,他心下免不得疑,皇上何时对月小姐那般重了吗?竟是连商谈国事也不避。
当然,他的惊讶也不过就那么短短时间,现实由不得他浪费更多的时间,在夜显泽问之前,他便将事率先说了出来:“皇上,西域王率领三十万大军直扑烟城,在城外驻地扎营,狼子野心,其心可诛。但是,我国现下在京的将士,加上末将带回来那些 ,也不过六万人,相差五倍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