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即便她已经很长时间没有理会月天德了,经之前那一次对他的打击与报复,他应该没有那么快恢复才是。
“微臣见过厉王。”月天德恭谨地行了一礼,转而看向月如霜,道:“如霜,你便那么恨为父?为了对付为父,那般费尽心思?”
“丞相大人此话是何意?”月如霜挑眉,并没有与其纠缠下去的打算。
“你是邪医,为何不告诉为父?”若非听了外面的一些传言,他还不知道这件事情,想来,着实是令人恼怒至极。
她从来就没有打算告诉他,忆及过往的一幕幕,他只觉得自己可笑至极,分明,她就是邪医,可他却没有半点怀疑过。
“告诉你?然后,你领着你那几位夫人来占了本邪医的天香楼,再令将本邪医如母亲那样给杀人灭口?”月如霜冷冷一笑,道:“本邪医能够从什么都没有的小丫头,走到今日,成为令人闻之色变的邪医,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何况,放你及你那后院的几个女人入天香楼,实在是令人心里不爽至极。”
话到这里,月天德的脸色明显地变了,但是,她恍若未觉,而是继续道:“忘了问你,除却尚枊这个三夫人,你那大夫人上官依晓和二夫人孟颖呢?可都还在你身边?”
“果然是你!”月天德道:“你便那么恨?非要整得为父……”
“闭嘴!”月如霜突然变色,毫不客气地打断月天德之后,便是凌厉地反问:“本邪医何曾给了你权力在本邪医面前自称‘为父’?你的记性可真是不好使,本邪医一再地提醒你,可你总也忘记本邪医早在娘亲死的那一刻便与你,及你整个相府划清界线了。”
顿了一下:“能够活到现在,你应该感恩戴德,这并非本邪医仁慈,而是本邪医不得空,不过,你放心,本邪医很快就得空了,咱们之间的账,本邪医会一笔一笔地跟你慢慢算个清楚,血账,用血还,很是天经地义,你可别怪本邪医残忍,毕竟,你们也从来未曾对本邪医仁慈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