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了稳心神,月天德才道:“王爷,虽然微臣不知您何以有此一问,但是,微臣可以很肯定地告诉您,如霜确实是微臣的儿。”
“是吗?”夜墨琛微微眯眸,眸中明显地有着探究。
“是!”强压下心里的不安,月天德道。
“你敢指天发誓吗?”他不知道为何要这样说,但是,在大脑反应过来之前,话已说了出来。
他其实也是想要确定些什么的吧?
“王爷,不管怎么说,都是微臣的儿。”月天德道:“若然王爷是因为之前微臣对如霜的态度而怀疑,那么,完全没有必要,微臣之所以对如霜不待见,全因其母。”
“好!算是你亲生的,那么,丞相大人可能告诉本王,为何如霜和紫烟会长得一模一样?若然如霜是你的亲生儿,那么,紫烟应该也是了,何以一人在相府长大,一人又在尧国?”他认识紫烟的时候在尧国,不过,再重逢在南国。
“尧国?”月天德很是惊讶。
微微眯眸,夜墨琛满目怀疑地问:“难道你要告诉本王你还不知道这件事?”
紫烟和如霜长相一样的消息,早就已传开了,只不过,在他的压制下,如霜是邪医的消息还未曾泄出去罢了。
“这件事,微臣也没有办法回答王爷。”月天德想了想,又道:“但是,给微臣一点时间,微臣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
“你查?”夜墨琛挑眉,似笑非笑地反问。
怕只怕,他也只是想要给自己争取一点时间罢了,他又怎么可能去查?又哪里来的时间去查?
他看着月天德,思索着他的话可信程度有多。
一切的一切,看起来很是正常,可是,细想之下,有太多的想不通了。
想了想,在月天德回答之前,他又问:“当年,如霜出世,你可是一直侯在门外,会否出现抱养的状态呢?”
“绝不可能!”月天德当即否定,他说:“当年,水绫烟怀孕,微臣是一清二楚的,为了求得夫人上依晓的原谅,微臣还曾对其下过手,意让其流产,但是,孩子命大,不管是微臣下药,还是眼看着有人将推下台阶,孩子都没有掉。”
他看着不远,眸悠远,似乎在回忆着过去。
那个时候,他也是年轻气盛的,上依晓母族有些势力,他还不是什么大将军,自然免不得些气。
他一次醉酒,将为婢的水绫烟给睡了,洒醒之后,他忘了做急理,两个月后,水绫烟被发现怀孕,那个时候,他便想了办法。
只不过,下过两次药,孩子没事,又摔过一次,孩子依旧保了下来,当时,他就想,若许,这个孩子命不该绝,天意如此,他不能再逆天而为,便将其安排在破落的小院中,任其自生自灭。
他知道,水绫烟的日子并不好过,大夫人上依晓盛怒之下没给使绊子,可不管怎么委屈,都坚持了下来。
孩子一天天长大,上依晓依旧是不死心,对水绫烟的惩罚依旧没有结束,什么挨打,罚跪之类的是常事。
他有些看不下去,说了上依晓一次,不仅没有收敛,反而变本加厉,有一次,甚至将水绫烟自台阶上推下去,水绫烟滚了七八阶台阶,摔得头破流,差点命不保。
可即便是那样,孩子还是没有掉,没有死。
在那后,他越发觉得这个孩子就是该来的,伴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对水绫烟的恨意也没有那么浓烈了,到底是他犯下的错,却总让一个人为这事苦,他也有些于心不忍。
故而,在孩子月份大了,上依晓杀人灭口前,他为了保住孩子和水绫烟,便寻了由头,将上依晓和二夫人孟颖给带了出去。
直到他接到消息,水绫烟临盆,他才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