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不知道是被热气熏的,还是身上的伤口感染引起的,红得吓人。
他的脑子里那些东西还在不停地浮现,饕餮就像走马观花一样的,从模糊,到后来的渐渐清晰。
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之下,他的嘴里不停地呢喃着什么,直看得一旁陪伴的清竹目瞪口呆,心下更是紧张到无以复加。
虽说尧白是穿着衣服的,但是,她还是有些拘于上前。
直到眼看着尧白往一旁倒去,她才不得不上前将人扶住。
扶住后,她下意识地抽手,然而,她的手刚动,便被尧白给紧紧握住,猛 地往前一拉。
若非她紧紧握着欲桶边缘,想来,她必然已经倒了下去。
这个男人太危险,必须要远离。
清竹心里有一个非常强烈的念头,就仿若看穿一切的人,下意识地想要转身逃离,但是,她越动,对方握得越紧。
这握着也就算了,对方竟还不停地一个劲地唤着:“小烟,不要走……”
谁是你的小烟了?若非听了小姐的命令在这里来照顾你,又怎么可能生出这样的事情来?
但是,对于一个昏迷的人来说,她要如何去解释?
显而易见,她即便是说再多,哪怕口水干掉,声音哑掉,也不可能让男人听到一个字。既是如此,她又何必去废话?
她不知道的是,此时,置身于药温泉中的男人,脑子里那里东西越发清晰起来。
突然,他一声惊呼,猛地瞪大双眼。
那些美好的童年过往,那悲惨的一幕幕,他这么多年来的找寻,以及好不容易不择手段的将月如霜给带回去后发生的种种再一次清晰无比地浮上为,他的心,再一次狠狠地颤动。
他不曾料到,一时疏忽,却造就了两个人的悲剧。
他不过离开短时间,又岂会料到她会去闯那个秘室?又岂会想到她能伤得那般重?而他最最没有想到的是,为了逃离他的身边,逃离尧国,她竟不惜假死以瞒天过海,完全没有为她自己的后绪以及为他想过半分。
她的心里,唯有夜墨琛,可是,小烟,你可知,你和夜墨琛是没有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