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还真把他当仆从使唤了?
夜墨琛心里一阵不爽,可他却没有半点迟疑,向黎叔使了一个眼,示意其去备笔墨纸砚,而他则扶起月如霜走到桌前。
人到时,黎叔已摆好了。
本以为月如霜会让夜墨琛或者是黎叔代笔,却出人意料地自己坐了下去,手:“笔给我。”
角一,夜墨琛道:“眼睛看不见,便不要勉强,没有人会嫌弃你。”
“废话真多!笔!”月如霜不耐地重复了一声。
黎叔下意识地开口:“这位公子,不如,让老夫代劳吧?”
话音方落,夜墨琛便“啪”地一声将笔放到月如霜手里,另一手抓着月如霜的手在纸上放定:“笔给你了,纸在这时,你那么本事,写吧!我倒是想要看看,眼睛看不见了,你还能写出些什么东西来。”
哼!都那样了,求他一下,会死吗?
“那么,你便看好了。”月如霜沉声道。
因眼睛看不见了,便小看?以为就此废掉了?
天真!
月如霜闭上眼,抬手纸,从一角,到另一角,一边,一边问:“墨在什么位置?”
夜墨琛道:“你手上方三寸之。”
月如霜点了点头,也没有再说话,只静静地着纸。
直到将纸的四个角,四条边都遍了,然后,在心里估算了一下,执笔沾墨,下笔书,没有半点偏差。
夜墨琛和黎叔皆看得目瞪口呆,什么都看不到,居然还能书写,最可怕的是,墨迹未有半点洒落,而下笔之,字迹相隔之距,便是很多眼睛能够看到的人也做不到那样。
实在是太令人震惊了。
好一会儿,夜墨琛才缓过神来,他问月如霜:“你眼睛是不是瞎过啊?”否则,何以在得知自己眼睛看不见后那般镇定?
好!如果说镇定,是心理素质好,那么,这闭眼书呢?没有一点功夫,是本就不可能做到的事,除了那样一个解释,他再也想不出其他。
月如霜手一顿,抬眸看向夜墨琛:“不是瞎过,但是,形同瞎过。”
说起来,有此本事,还全拜前世那变~态到追求极致完的爷爷所赐。
学习医毒那些年,学得快,还能举一反三,很得家人喜欢,但是,也难免骄傲,为了挫的锐气,爷爷就把关到一间漆黑的屋子里,让认药,认毒,写方那些。
一来二去,日子长了,便什么都学会了。
当初,写笔,现在,写软笔,其实,大同小异,的软笔字练了这些年,也不是白练的。
夜墨琛顿时沉默了,心下不由得想:邪医这年纪,定然是历过许多风雨,才能达到今日这个高度的。
黎叔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了,当看到月如霜写出来的那张药单后,更是双膝一软,直接跪了下去:“公子,你医术定然十分了得,老夫自认远远不如,不知,小老儿可有这份荣幸,当您的徒弟?”
月如霜被吓了一大跳,看向黎叔跪的那个方向,道:“念你救我一场,我可以教你一些医术,但是,收徒就免了。”
至,目 前为止,还没有要收徒的想法。
“真的?”黎叔高兴地反问。
月如霜点头:“当然,我从来是说话算话,你先起来吧。”
黎叔脸上的笑容顿时一僵,看着月如霜的眼睛已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了,分明看不见,但是,好像什么都看得见。
夜墨琛看月如霜的眼神也变了,他真的没有想到,邪医居然如此厉害。
难怪邪医敢那般嚣张!他确实有嚣张的本钱。
不知为何,夜墨琛突然又升起了一种试探的心态,念一起,在手里的一枚铜钱飞了出去,直奔月如霜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