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云……邪医,这是怎么回事?阿云他怎么会这样?他会不会有事?”凌彻整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担忧、心疼、痛苦,种种绪揪着他的心,他甚至有些害怕看到西云此时模样。
“是盅虫。”月如霜微微眯眸,浑都散发出危险的气息,盯着西云,他原本就难看的脸变得更加难看起来,从其面部的扭曲不难看出,他现在正承着极大的痛苦。
“邪医,本王记得你有一条盅王蛇,能不能让他去把盅虫吃了,这样,阿云就不会如此痛苦了。”凌彻有些艰难地开口,西云每痛苦地一下,他的心便揪得更了。
“西云体这条盅虫是食的,且,特别聪明,本邪医这药都熏了这么久了,它都还没有钻出来,可见它十分谨慎。”月如霜叹了一声,道:“此盅十分小,可以在体各部位钻,可小绿不行。”
话到这时,明显地顿了一下,又纠正道:“小绿也不是不能在西云体各钻,只是,它体带毒,子又在,它若是与盅虫在他体钻来钻去的,不必毒发,他就会没命了。”
“再者,此盅若是一次不能将其解决了,那么,想要再动,便不是那么容易了,它会变得十分警惕,不会再轻易出来。”
其实,不管什么东西,只要他有生命,有思想,他即便不如人那般,但是,本能的觉还是有的,何时该进,何时该退,小动或许比人都还要敏。
“难道我们就只能这样干等着了?”凌彻的声音有些不稳,若是可以,他宁愿代他这一份罪。
可惜,不能!
他图手去抱西云,可又怕伤到了他。
当然,在他刚有所动时,月如霜便已开口制止。
“在盅虫取出来前,不管是谁,不管他有多痛苦,都不许去他。”话到这里,又道:“你若是实在看不下去了,那么,你可以先出去等着,待到盅虫取出来了再说。”
“本王可以忍着不去他,但是,本王不能不看着他,不能不陪着他,若是他如此痛苦,连本王都不能陪在边,他该有多痛苦?”
深深地看了凌彻一眼,月如霜到底还是没有说出更多绝的话来:“你想要留下,便留下吧,但是,没有本邪医的允许,什么都不许做。”
“不知邪医这烤的是什么东西?气味好奇怪。”
“盅虫喜欢的东西,大概再燃个四分之一柱香的时间就差不多了。”
伴随着的话音落下,屋三人,一时谁也没有再开口说话。
时间一点点过去,西云那在外的体终于发生了变化。
在他的腹部,一团鼓起的东西在那移动,一会在这,一会在那,给人一种很大的冲击。
“这是……”凌彻瞪大眼睛,双手捂着,一时竟不敢大声说话,生怕说话大声了,会将那盅虫给吓回去。
西域人最擅长的就是养盅、制盅,对盅有着寻常人本没有的敏锐与天赋。
凌彻方才自也是看出来了,只是,他一时不知道如何去接。
“药效发挥作用了,随着药味越来越浓,它这是不住了。”月如霜很冷静地看着那一幕。
是医者,这么多年了,什么况没有见过?眼下,对方虽是人,但是,也不足以影响的绪和判断。
可凌彻就不一样了,不过片刻,他便有些等不及了:“邪医,你快动手将它给弄出来吧。”
“不急,再等一下。”月如霜道:“它现在正是兴奋期,我们要等它达到顶点,忘乎所以,完全舍不得离开现在的环境,或者,迫不及待地想要出来时再动手。”
“那么,何时才是……”
“差不多了。”
凌彻的话未完,便被月如霜给打断了,伴随着的话音落下,人已上前去了,不知何时出现在手中的手术刀已干脆利落地划破了西云的手腕,正好钻到那里的盅虫随着鲜喷涌而出。月如霜抬手将盅虫拍到有药的皿之中,然后,迅速地为西云理起伤口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