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是可怕的便是自始至终感受了一切痛苦,经历过濒临死亡的痛苦,却在最后活下来的,这一类人不会怕死,却会畏惧濒临死亡那一刻。
没有人知道,南宫炎是承受过那种痛苦的,故而,他特别清楚那种痛苦;亦没有人知道,他当初自死亡边缘徘徊醒来的第一刻,脑子里唯一清晰的便是月如霜这个名字,以及她的容颜,这也是为什么他不愿让月如霜承受的原因,他这一生,也就只在乎过这么一个女人。
他不记得当年到底发生过什么事,但是,他相信必然不是多好,否则,他怎么会凭执念只记住了月如霜呢?
甩了甩头,将那些思绪甩开,左右那些都不再重要了。
心思再次放在月如霜身上,他才发现不知何时她已经将东西吃完了,正在不远处喂马。
“我来吧。”下意识地走过去,南宫炎伸手去接月如霜手中的草,道。
月如霜往旁边侧让了一下,道:“不必了,我自己喂就好了。”
南宫炎抓过了个空,心下本就不快,现下听到月如霜的话,心里那种不爽自然更加的浓烈了,一股危险的气息自他身上散发出来。
几乎是下意识地,月如霜回眸扫了南宫炎一眼:“怎么?你这是打算对我动手吗?”
“不是。”闻声回神,南宫炎压下临时爆发的怒气,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直至平复下心境,才道:“你知道的,我可以对任何人动手,唯独对你不行。”
“马喂好了,我先走了。”说着,她便翻身上马,也没有给南宫炎反应的机会,驾马狂奔。
她实在不想跟南宫炎同行,多呆一会儿都不想。
可南宫炎又岂会如她所愿?